能够好好的生存下去。
“有点怕,”她也没矫情,诚恳的回答:“以后会好的。”
尽管身子还在发抖,她还是这么自我安慰。
那就当成这一切都是一场梦罢,放纵一下内心的阴暗。
他抿唇:“搀扶本宫去床上。”
孟妤点点头,伸手扶着他起身,眼眶处未干的泪水落在他的手上,有些滚烫,公孙行止思绪复杂的看了她一眼。
今夜的事情闹得动静不小,前来刺杀的人全军覆没。
高栾一人前往兴庆宫,在外面跪了一夜。
这些几乎都是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流程顺序了,这一夜都是孟妤在照顾公孙行止,彻夜未眠,还要承受着屋内的血腥味。
而公孙行止又是高烧不止,好不容易挨到高烧褪去总算是天亮了。
孟妤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,短短一个晚上的功夫所有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,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心情,只是不敢闭眼。
公孙行止如履薄冰,她又何尝不是呢?
卯时的时候,天开始有了泛白的迹象,她精疲力尽的坐在莠和殿的门槛上,放眼看去,映入眼帘的都是辉煌无比的建筑,唯独这一处凄凉萧条。
整整一夜了,贵为太子的公孙行止无人问津。
高栾说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,言语间都是轻飘飘的。
她不明白为什么告诉她这些,万般思绪涌上来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,死胡同。
秋嬷嬷得到消息赶来,避开了不少人,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前面低声询问:“太子如何了?”
这不是第一次了,不过向来这种事情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。
之所以关心,无非就是她幡然醒悟了而已,太子若是死了,她们这群人都得陪葬,她如何不担心?
孟妤抬起头来,伸手抹掉脸颊的泪水:“烧退了,暂时无碍了,嬷嬷皇上会来么?”
她很好奇这一点。
秋嬷嬷眼神复杂的摇摇头,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: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有些接受不了,可皇宫就是这个样子的,皇上不会来的,只要这一年内殿下不死,他不会踏入东宫的。”
陈年旧事,早已经没人敢提起,她也是不敢说的,皇家的往事谁敢拿到明面上来说。
孟妤苦笑着扶额:“原本我还觉得自己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年,现在看来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