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贪生怕死的性格演绎得淋漓尽致,此番知道绍安的事情,怕是早就回去通知他爹了。
皇帝必然是会派人抓捕的,夏侯淳这一路上九死一生。
公孙行止神情平淡,负手而立沉声道:“本宫没记错的话,前往并州的路上必先经过冀州的。”
萧柏文点了点头。
“并州和冀州之间就隔了四五日的路程,本宫迟早都是要和本宫的这个舅舅相见的,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提前给他一个契机。”公孙行止晒笑。
萧柏文却觉得此事未必靠谱,“殿下有把握能够让镇远侯效忠殿下么?”
“没有,”公孙行止非常肯定的道,“本宫这个舅舅胆小如鼠,向来都是及其怕自己被牵连的,他不会,也不敢冒这个险,所谓的镇远侯不过是一个纸老虎罢了。”
皇帝或许不知道,但是他却一清二楚的,当初江沙也在并州潜伏过一段时间的,对于并州的局势也都给他汇报的,所以对于他这个舅舅并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倒不如直接将并州给拿下。
“吩咐下去,寻到夏侯淳,将其救下来。”公孙行止莞尔,眼中却没有半点的笑意。
萧柏文微微颔首,神色复杂的看向他,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。
这段期间公孙行止所做的事情都太过于惊悚了,让他们这些人都目瞪口呆的,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般清风明月的太子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。
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的,他若真两袖清风,那么十多年前就已经身首异处了。
救下夏侯淳怕也是为了威胁镇远侯罢了。
谁叫镇远侯就这么一个儿子呢!可不得看作是命么?
……
东宫的梅花今年开得不多,像是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,那没开的梅花居然被冰雪给冻死了,这也是件奇事了。
不少路过东宫的宫人都退避三舍的,总有一种错觉,这东宫阴森森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太子走了,人气也消散了,所以导致此处森冷恐怖。
大雪厚厚的将琉璃瓦的色彩给掩盖住了,唯有那廊下还有一个苍老的身影蹒跚而过,手中挎着一个篮子,佝偻着背慢吞吞的走进了莠和殿内。
本该空无一人的莠和殿内却坐着一个白衣少年,衣衫被鲜血给浸染,盘着腿坐在那蒲团上,面前的小案几上摆放着一坛酒,他咬着牙将酒倒在了伤口上,龇牙咧嘴的攥紧了手臂,冷汗不受控制的从额头掉落,疼得他红着双眼咬紧了殷红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