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公孙行止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
而同样的还有孟妤,泪水没入了发鬓间,手搭在眼睛上自嘲的勾了勾嘴角,“傻子。”
公孙行止那个傻子,她要是不说,那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。
不知道也好,也不至于舍不得。
………
翠峦死了,死得不明不白,可却被秋嬷嬷安排得明明白白的。
对于这种事情她是个中老手了,推卸责任一向如鱼得水,直接汇报给了皇后,一举两得。
三皇子自然是不敢多问些什么的,不过一个宫女死了便死了吧!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
“这东宫……总有些蹊跷啊!”公孙胜路过之时忍不住的蹙眉。
身旁的太监道:“许是此处太过于凄凉了,殿下还是早些前去,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!”
公孙胜蹙眉,心中有些不安,最近事情繁多,他忙得焦头烂额的,如今又被父皇叫进宫来。
莫非是挖心案一事?
心中犯怵的同时,也不敢违背命令,只能憋屈着跟上去。
骤雨初歇,取而代之的是淅淅沥沥的小雨,池塘里面都溢出来了。
而孟妤目睹了公孙胜的离开,听到那一番对话不由得蹙眉,握紧了手里面的油纸伞提着裙摆回了莠和殿。
衣带上粘了雨水,染了花香,清风一过,她的身上有着和公孙行止差不多的味道,却又多了一股女儿家的体香。
公孙行止盘腿坐在那蒲团上,手中捧着一本书慢悠悠的翻阅着,见到提前来掀了掀眼皮,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牙齿印上,微微颦蹙着眉头,“给自己上药。”
孟妤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一瓶药,也不矫情的就接了过去。
她模样认真的给自己擦拭着药,公孙行止定定的瞧着她,须臾之后这才道:“阿妤?”
“嗯?”她轻轻的嗯了一声。
公孙行止道:“昨夜看见你伤心,本宫心中压抑,有些恐慌,这是为何?”
她那有些红肿的眼闪过一丝的慌乱,取而代之的是憨厚的笑意,笑吟吟的抬起头来,莞尔道:“因为殿下可怜奴婢。”
他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,喃喃自语道:“高栾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孟妤心中苦笑,无奈的摇摇头。
秋嬷嬷说,殿下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。
他没怎么接触过人,更不用说男女感情上的事情了。
他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