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挑中了白仪宾。”林福不紧不慢说:“倒是本官不在京城长大,孤陋寡闻了,在县主出嫁前都不知扬州白氏是皇家宗室呢。”
白池舟笑了一下,说道:“白家这些年的确远离京城,不过在下倒是对林长史之名如雷贯耳。”
林福说:“不说番邦,就咱们大周,谁要是对本官的名字不如雷贯耳,反倒是奇怪了。”
白池舟脸上笑容僵硬一瞬:“……”
他大概想的是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”,但这话不好说也不能说,就只能撑着脸笑。
长平县主再度用绢帕掩着半边嘴,没遮掩的半边是一个愉悦的弧度。
“这谁都有孤陋寡闻的时候,”长平县主说:“我当年出嫁前,也是不知道还有白氏这么一支宗室呢。”
白池舟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,他转头对长平县主说:“这倒是为夫的不是,多年来少往京城去,不然也能早些领略县主当年的风采,实为生平憾事。”
长平县主冷哂:“仪宾不必遗憾,倘若我早些见到你,指不定我就不会嫁与你了。所以说,万般皆是命。”
白池舟轻笑:“县主说得对。”
长平县主脸拉了下来,看也不看白池舟,后者脸上笑容愉悦了几分。
林福暗叹于心,远嫁千里,身旁一个亲人也无,又所嫁非人,难怪长平县主要比以前更加嚣张跋扈,否则这日子要怎么过。
“说起来也巧,前几日本官去巡察盐务,在广陵盐仓遇上白仪宾的兄弟。”林福忽然说道。
白池舟愣了一下,才说:“小弟的确在广陵盐仓当差,他没给林长史添什么麻烦吧?”
“添麻烦倒不至于,令弟嚣张跋扈倒是真的。”林福说:“本官到时,正巧遇上令弟伙同几人欺压新来的同僚,那嘴脸,让本官记忆深刻呐。”
白池舟闻言,立刻起身向林福拱手赔罪:“小弟无状,冲撞了林长史,在下定会好生教训他的。”
林福呵一声笑:“那倒是不必,令弟也没有冲撞本官。人家苦主都不敢追究,本官不过有感而发罢了。”
白池舟脸上那种在林福看来油腻有欠揍的笑容没了。
长平县主见状,发出好大一声“嗤——”。
白池舟脸彻底黑了,生硬道:“即使林长史不追究,小弟错了就是错了,该受的教训是少不了的,否则外头人说的,不就是小弟仗着自己是宗室、家中与襄武郡王有姻亲而胡作非为。”
“白池舟,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