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从而使得皇城司在很快的时间内,沦为了与禁军同等的军队,成为了一个毫无战斗力的衙门。
“背嵬军都老了。”林光巢笑了笑,而后在客栈侧面的屋檐下站定,抬头看了看,却只能看见手中撑开的油纸伞,仿佛已经要被雨水浸透。
客栈的侧面,虽然雨雾弥漫,虽然街道之上已经亮起了灯笼,但夜色依然是遮挡住了人们大部分的视线,但也只有在这里,能够最早看到,会不会有人进入大瓦子,来劫持身后客栈里面的大小乞丐。
“我在扬州见识过,他们的刀很锋利,一千人对两千人,死一百一十七人,五河军生三百二十四人。”叶青嘴角带着笑,林光巢却觉得那笑都带着凌厉的杀伐气息。
“他们都是江湖打扮,我从进入大瓦子一直在问,你一直没有给我答案。”林光巢一手提起长袍下摆,鞋子已经完全湿了,脚在鞋里的滋味很难受。
“我跟王伦中贵人曾经在石门巷遭金人刺杀,而后我便去了北地。”叶青看着远处在雨幕中晃悠的灯笼,扭头看向林光巢:“边走边说如何?”
“好。我知道你跟王伦中贵人曾被人刺杀,但此事儿在你背上之后,便不了了之,宫里甚至都没有人提及过,更别提施压刑部、皇城司、大理寺追查凶手了。”林光巢再次跟叶青踏入雨中,语气之中多少有些不满。
穿过前方街道的酒馆、茶楼,赌场、妓院,人满为患的简易勾栏,甚至包括当初叶青当野战刀的那家当铺,而后再转过弯,两人走在无人的一条小街道之上,又再一次停下了脚步。
“不错,中贵人是太上皇的贴身太监,他遇刺之后,这件事儿竟然便这么不了了之了。”叶青把一只手伸出伞外,一阵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凉意,瞬间传遍全身。
“其中有蹊跷?”
“嗯,在我到达皇城司衙门口前,我才想明白。可笑,我之前一直还想着找足了证据,证明刘蕴古、罗晋有通金之实。但显然,朝廷不想要证据,朝廷害怕以细作、通金、叛国等罪名给刘蕴古等人下结论定罪。因为如此一来,就如同金使被刺一事儿一般,朝廷恐怕在太子大婚之前,就得时刻提心吊胆着金人是不是会因此南下了。”
“其实朝廷更怕的是,正值扬州官场动荡不安之期,若是金人南下,会不会直捣临安,而后我大宋朝廷,恐怕又要再一次逃亡到海上,过狼狈的光景了。”林光巢摇头讽刺道。
软弱无能的朝廷,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,还能不能看到,当年岳武穆那般不惧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