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意来,父皇固然不会再过多的苛刻,最起码一时半会不会对他动手。
不管如何,人在晋阳,是生是死一切都由晋阳说得算。
再者商洽的镇远侯手中兵权可不少,虎视眈眈的,父皇一时半会也不会对其出手的。
寒风吹落了枝头的积雪,红梅飘然而下,随着寒风卷入了积雪中去,孟妤随手折了一枝,便上了马车离开。
“公子!”七叶给她拍了拍身上的风雪。
孟妤点了点头,“回去吧!我饿了。”
随后马车在雪地里面消失不见了。
……
数日过去了,驻扎在冀州外的军队都扛不住了,一来是因为冰天雪地的,二来则是因为粮食抵不住了。
无奈之下,不少人都投降了。
而纪子瞻则是装模作样的被毒打了一番这才假意投降的,当众人进来之后这才发现上当了,却为所欲为,左右也是死,倒不如顺应局势。
然而,最让人诧异的并非是这一场战役的成败,而是那一袭青衫落拓,长身玉立,却戴着一个面具的男子,此处的人都唤他一声公子。
“公子!”高栾高高兴兴的赶到了锦竹苑,表情愉悦的拱了拱手,“夏侯淳已经被咱们的人给抓到了。”
就在前几日,夏侯淳赶到了冀州境内,浑身伤痕累累的,被巡逻的士兵给看到了,一对比之下,就将人给抓到了,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几日,如今也算是康复了,这才送来的。
此番人就在屈家的厅堂内。
坐在案桌前的公孙行止抬起头来,表情淡漠,如玉的手扫过桌面,将面具带上,施施然的起身,“去看看。”
高栾拱了拱手跟着人前往了厅堂。
夏侯淳看着这一屋子的熟人表情复杂,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来,颤抖着手指着他们,好半天这才憋出一句话来,“你……你们这是要造反?”
“萧国老,纪老将军,还有屈家,你们好大的胆子。”
萧柏文站在旁边,一悠哉悠哉的摇晃着手中的骨扇,神情放荡不羁,似笑非笑的道:“世子这话可就言重了,你不也是要造反么?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千里迢迢的逃离呢?”
“放肆!”夏侯淳吼道:“本世子是为了去通知父亲,太子殿下的事情,本世子和太子乃是表兄弟,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,太子在晋阳危险重重,生死难料,倒是诸位,平日里面一个个喊着保全太子,如今居然敢自立为王,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