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身子,就已经被冷风吹散:“赵某给叶大人的信,想必叶大人也过目了吧,可否有意?”
“刘德秀是韩诚的人,右相是真心实意的跟我合作呢,还是打算借刀杀人呢?我记得元日前,右相跟左相可是好的都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了。如今突然在左相背后对着左相的人下手,就不怕跟左相之间生怨,不怕左相报复?”叶青望向船尾处,被船坞从前方驱散的花灯,渐渐落到了身后,从而使得那一排排在水面上摇摆不定的花灯,就如同是跟随着找食吃的鱼儿一样。
赵汝愚听着叶青微微带着一丝嘲讽的话语,根本不以为意,就像是叶青说的不是他一样,若无其事、从容不迫的说道:“叶大人,你我都非是刚刚进入朝堂之人,朝堂之上的生存之道,以大人的大智慧,想必不用我多解释什么吧?赵某身为赵宋宗室,深得太上皇、圣上信任,所以一旦涉及到朝廷政事,那么赵某人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。赵某必定是宗室啊,如今就连庆王、崇国公都认同赵某全力为赵宋江山社稷尽忠之举,想必叶大人身为朝堂重臣,应该不会拒绝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么右相大人放心,叶某在此事儿上绝不会插手,更不会因为左相为刘德秀开脱,当然,若是右相大人需要叶某做什么,叶某自然也是在所不辞,必当全力以赴为右相大人提供方便。”叶青也跟着端起酒杯说道。
几杯酒下肚,水面上的湿冷之意减缓许多,手脚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冰冰。
赵汝愚跟叶青所在的这条船坞,显然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地,而叶青也不问,赵汝愚打算从二十四桥水面上,驶入扬州城河道后打算去哪里。
河道上的马车如同街道上的马车一般繁多,而叶青跟赵汝愚这艘,只坐着两个大老爷们,还打开四面舱帘的船坞,自然是在河道上,成为了河岸上游人、擦船而过的其他画舫、船坞上的人们侧目的对象。
两个大老爷们在上元节这样的日子里,乏味的坐着一条船喝酒,竟然连个佳人也不招呼陪同,这是过的有多拮据,但又想要体会上元节的喜庆啊。
两人对于河岸上旁人的鄙夷目光,画舫上那蔑视的眼神毫无所觉,依然是端着酒杯就着小吃,在船坞上讨价还价。
随着在河道上漂流的时间,赵汝愚便开始谋划着,刘德秀之后,谁来任扬州知府差遣一事儿来。
不同于其他事情,在这件事情上,赵汝愚还没有狂妄自大到,随意的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儿来任免,先不说吏部的史弥远那一关好过不好过,而且即便是过了,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