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了!”
“乖孩子,回家去吧!”太后笑得慈爱,与方才那副疾言厉色之态,俨然判若两人。
连宋玄青都生出几分嫉妒,眉心突突的跳,母后对着他的时候,不是调侃就是嘲讽,很少像轻声细语的哄着,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里很不痛快。
仿佛自家的白菜被人拱了?
虽然形容得有些过,但确实是这样的感觉。
傅九卿领着靳月行礼,头也不回的离开寝殿。
外头风雪依旧,厚重的大氅覆在肩头,亦是挡不住外头的寒凉。
宋宴抬起头,面色惨白的睨着二人的手,十指紧扣,是何等的难舍难分。明明,她是他的小王妃,她就是靳月,为什么……就因为她貌似不记得了,前尘往事便可尽数勾销?
做梦!
做梦!
“月儿……”宋宴呼吸微促。
“皇上很快就会下旨,禁止燕王府的人靠近吾妻!”傅九卿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,眼神比霜雪更冷,削薄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,“小王爷,你的曲目,今日落幕。”
日益累及,今日总算到头了!
皇帝圣旨下,宋宴再敢造次,那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。
抗旨不尊,如同谋逆!
“走!”傅九卿牵着靳月往外走。
宋宴跪在雪地里回头望去,只看到靳月侧脸去看傅九卿时,明亮的眸子里,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崇拜与喜悦,那种眼神,他曾经见过的。
可惜,他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……弄丢了。
风雪交加,可靳月觉得心里暖暖的。
“伤着没有?”傅九卿问。
靳月摇头,笑着仰望他,“没有,当时气得厉害,后来你出现了,我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。相公,你为何会出现在宫里?来得这般及时?”
“宋宴入宫,我便知道他是冲着你来的,所幸朝廷此前想让傅家接手司造坊的彩绸供奉,所以我便让宋烈带我入宫,算是一举两得!”他轻描淡写。
薄薄的白雪,沾了他肩头的大氅,衬着他那张宛若璞玉雕琢的容颜,愈发白得透明,唇角勾勒出的浅薄弧度,凝着摄人的妖冶与诡媚。
风雪迷了靳月的眼睛,她觉得眼前的人越发不真实,让人看着……
忽然,傅九卿顿住脚步,他快速侧脸看她,眼睛里翻涌着极力压制的东西,然则下一刻,还不待靳月反应过来,他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。
殷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