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走的是另一条路，经过一间厂房时空气中飘来一阵难闻刺鼻的味道，陆欣难受的当场就捂住了鼻子。
曹昂同样不悦的蹙起了眉头，拉着陆欣原路返回，没走几步又突然停住。
陆欣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？”曹昂凝眉苦思半晌，突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：“胡三，送夫人回去，陈瞎子，随我来。”
苦思半天，他终于想起这种怪味的来处了，这是烧玻璃的味道。
当年他考驾照，驾校旁边就开了一家玻璃厂，那味道十里飘香，每天闻着香味练车，感觉别提多刺激了。
难道玻璃问世了？
撒开脚丫子冲进厂房，就见厂房尽头立着一个大灶台，里面的火烧的正旺。
灶台旁围了八个人，大热天的个个穿着皮甲，其中一人蹲在地上拼命拉风箱，剩下七人围着灶台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什么。
曹昂抬脚走去，刚一靠近便被一人拦住呵斥：“干什么的，没穿防护就敢往里闯，不要命了？”
曹昂一愣正要解释，随之而来的陈瞎子骂道：“宋山不得无礼，这是少主，还不赶快拜见。”
宋山？
曹昂想起来了，去年马钧将纸送到徐州的时候提过这个名字，说此人性格沉稳，寡言少语，可以信任。
少主？
刚才呵斥的男子明显愣了一下，然后连忙带着属下见礼：“宋山见过少主，不知少主大驾光临，请恕罪。”
曹昂将他扶起，开门见山道：“玻璃弄出来了？”
宋山苦笑道：“还没，试了半年多了总感觉不对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曹昂刚要靠近，宋山连忙阻止道：“少主且慢，灶内温度太高，而且烧制的东西比较特殊，容易喷溅，我们很多同伴都被毁了容，您没防具还是别靠近了。”
曹昂果断停住并后退到丈外，本来长的就不咋滴，再要毁了容可咋见人？
宋山也不矫情，继续回到灶台旁边。
等了约摸一刻钟，宋山突然拿起火钳夹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粘状之物，扔到旁边的铁板上。
又从旁边桌上拿过一根铁棍，擀面似的在粘状物上滚动了几下，将其滚成一块盆口大小的平面，说道：“等凉了再看吧，希望这次能成功。”
曹昂看着那块烧的通红的粘状物眼中满是激动，这种味道跟玻璃烧制出来的臭味没什么差别，不出意外的话，是玻璃没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