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马,被杀了不少人。割下来的人头被堆在官道两侧,让路过的各部将士都看着。路旁还有人不断叫喊,指着人头说是违抗军令者的下场。
然而,威慑似乎也不能阻止贵州军将士逃亡。有了陆秉带头,此后几天逃跑的将士越来越多!
有的一卫几天工夫就跑了大半人,甚至一些百户队成建制地趁夜逃跑。
黄中来到中军,用南方口音很重的官话道:“如此下去,走不到广西,贵州军便剩不了几个人啦!丢他老|母,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!末将以为,该缴了他们的兵器,押到广西去!”
张辅皱眉不答,忽然站了起来,问道:“镇远侯身体怎样了?”
黄中道:“昨日末将见过他一面,还躺在车上,不过看他脸色挺红润。”
张辅一声不吭地出了门,来到住在中军行辕的顾成房前。他稍作犹豫,便对门口的侍卫道:“去通报镇远侯一声,我欲见一面。”
侍卫忙道:“大帅稍侯。”
等张辅走进低矮的土房子里,顾成正在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,气喘吁吁的似乎体力不支。
“老侯爷勿动,您好生养着。”张辅这回客气了不少。
顾成满面悲色,叹气道:“岁月不饶人。”
张辅站在床边,不动声色道:“老侯爷一世英名,只疏忽了一次,也是情有可原。智者千虑,尚有一失。”
顾成立刻抬起头观察着张辅。
张辅不动声色道:“此前有人谗言过老侯爷,但我细思之后,认定谗言皆是小人所为。我回朝之时,必定力保老侯爷之忠心。”
顾成皱眉道:“谗言何事?”
张辅不答,接着说道:“老侯爷对今上一向忠心耿耿,绝不会吃里扒外;朝中诸部堂(当年镇守北平的几个文官如今都发迹了),亦会为您仗义执言,您不必担心。
不过,若是老侯爷能为官军再做一些事,咱们在庙堂上便更好说话了。”
顾成问道:“张大帅要老夫做甚事?”
张辅抱拳拜道道:“请老侯爷出面,到贵州军中,安抚军心!”
顾成怔了一会儿,正色道:“这等事只要张大帅言语一声,老夫岂能推拒?来人,快扶老夫起来!”
张辅立刻露出些许感激的神情,再次作礼。
侍卫们进来将顾成扶下床,艰难地出了门,将他弄上了一辆驴车。于是张辅带着亲卫将士,带引顾成的驴车去了贵州军各军营。
顾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