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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畴也是当世名将,将营寨打造的固若金汤,山地到半山腰之间,每隔三丈就有一座箭楼。
除了居高临下进攻来敌之外,箭楼还有一个作用,了望放哨。
黎明虽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候,但有积雪映照也能勉强看清路,陈瞎子模糊的看到,离他最近的箭楼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,不用问,肯定是哨兵。
其他箭楼虽然看不太清,想来应该也有哨兵。
山底到山腰的营寨足有五里之遥,单单箭楼就有二百多座,主寨周围还有两座副寨,与主寨呈品字形排列,若是强攻,损失之大可想而知。
陈瞎子望着依次递增的山坡哀嚎道:“这咋攻啊?”
再难攻也得上,五十多人四脚并用,顺着山坡向上爬去,爬到第一座箭楼时停下,陈瞎子指了三人,又做一连串手势,三人点头,走到箭楼底下顺着梯子爬上,摸到哨兵背后拔出匕首,一手捂口一手抹脖子,很快便将三名哨兵解决并顺着梯子爬下。
队伍继续前进,过一座箭楼拔一座,过一座拔一座,顺利的超乎想象。
但陈瞎子并未感到开心,反而泛起了疑窦。
进攻太顺利,说不定是敌人在钓鱼,继续下去他极有可能落入田畴的包围,是前进还是后退,陈瞎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其实他想多了,田畴的部下连战连败,最后更是被逼进太行山脉,缺衣少食的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,还没溃散全凭田畴的威望撑着,平时还好说,大年夜若继续用军纪压制,将士不哗变才怪,所以昨晚田畴拿出珍藏的肉和美酒让将士们放纵了一回,权当过年。
放纵的结果就是,士兵虽然没喝醉紧绷多日的弦却松了,吃饱喝足之后呼呼大睡,箭楼上的哨兵睡的比猪还死,估计被人抹脖子了都没反应过来。
田畴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在山外的眼线多,时刻掌握着曹军的动向罢了,却忘了曹军不止乐进一部,还有很多很多,随时可以从其他地方进攻过来。
陈瞎子思忖片刻咬牙说道:“继续。”
都到这里了说什么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,就算明知前面是火坑也得跳下去将火坑淌平。
为了加快速度,他没有再一座一座的拔,而是将手下分开,三人一组定点拔除,拔完之后直奔下一处。
如此一来速度快了数倍,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箭楼拔的只剩两座,这两座并排矗在山坡尽头,过去就是田畴的主寨,为防止意外,陈瞎子只好停下等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