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都抢救回来了,只有少量淋了雨,问题不大。”
靠天吃饭难免会遇上这种糟心事,村长看来已经习惯了,窝着曹昂的手感激的说道:“幸好有你们,否则今天我们村损失可就大了,你那两兄弟一人扛七八袋小麦都不带喘气的,真是干庄稼活的好手。”
那肯定,天天大鱼大肉外加刻苦训练,力气不大才怪。
曹昂心疼的说道:“可惜没全救下,那些淋了雨的可怎么办啊?”
村长捋须笑道:“没关系,老夫在县里有熟人,回头拿这些缴税,谁爱吃谁吃,反正咱们不吃。”
曹昂:“……”怪不得您老一脸的云淡风轻,原来是打这主意呢,老不死的东西,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巴掌呼死你。
粮食搬进房里,村民们终于松了口气,望着大雨放声欢呼,有些甚至直接冲进雨里大吼。
这场雨下的很不是时候,早下半个月,今年的收成或许就能增加个一两成,但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下了,好事啊。
这边正欢呼呢村口又跑进来一群人,穿着铁路局的工服,带着编制的草帽,冒着大雨在路上狂奔。
村子靠近铁路,经常跟铁路局的人打交道,早就见怪不怪了,村长招手道:“快来这边。”
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,下雨天也改变不了聚堆的本性,铁路工人直奔曹昂等人所在的屋檐,到了近前摘下草帽,曹昂愣住了。
这群人领头的竟是周不疑,两人大眼瞪小眼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周不疑可是出了名的神童,脑子转的贼快,强忍着噗通下跪的冲动,伸手握住曹昂的手笑道:“曹兄,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,真是太巧了。”
堂堂大魏皇帝不在宫里待着反而出现在这小破山沟,实在让人想不通。
但这么大个活人站在面前,想不通又能怎滴。
周不疑一阵后悔,早知道曹昂在此,他宁愿在荒野地里淋雨也不进来,唉……曹昂同样握住他的手笑道:“周兄,他乡遇故知,咱俩真有缘,你不在局里待着跑这干嘛来了?”
周不疑可是铁路署并州局的局长,全并州的铁路都归他管,出现在这里也不算难以理解,只是太巧了吧。
周不疑苦笑道:“我倒想天天坐办公室,可毛玠那死老头整天盯着,谁敢渎职啊,火车轰鸣声太大,前几天把通斜谷一处山壁给震塌了,为不妨碍铁路通行只能加紧抢修,我都好几天没睡觉了,现在又来一场暴雨,不知道会有多少塌方的,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