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除非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,山东两路的大军,能够保证朝廷不敢随意动他时,他才会被朝廷召回临安听旨。
跟着叶青多日,已经很了解叶青脾气秉性的辛弃疾,右眼皮子依然是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,而此时就连心脏,也是噗通噗通的想要从口腔跳出来。
看着叶青那眸子里的坚定、嘴角的冷笑,辛弃疾却是一阵阵的感到眩晕跟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他知道叶青一定是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,今日突然只带着自己出现在滕州街道上……这是……这是他要交代自己接下来,该做什么了,这是他要离开滕州,带着主力去跟金人打一场残酷无情会战。
“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必须要如此的铤而走险吗?”辛弃疾一把按住叶青的手,就像是深怕叶青下一刻就离开滕州似的。
“金人大军再有几日,甚至就在我们坐在这里说话的时候,已经开始过黄河前往济南府了,一旦金人大军在济南府集结完毕,我们还能像现在这般攻城破敌吗?”叶青自嘲的笑了下,继续说道:“到了那时候,我们就算是倾尽全力,想要拿下一座小城都很困难,何况金人善骑,他们绝不会龟缩在城内只是单纯的守城,必然是要利用他们的铁浮屠、拐子马来跟我们对战,我们一次都输不起的,输一次便是全盘皆输。”
“我们守城,如今我们也占据了……。”辛弃疾凝眉说道。
“粮草不济非是天灾,而是人祸。王淮要的是北伐战争,不是收复失地。史弥远掌市舶司多年,即便是太上皇临死前,依然还要让魏国公史浩死后配享庙堂,如此皇恩,王淮岂能不知,岂会不用?如何阻止我等继续挺进北伐,自然是从粮草下手最为简单不过。周端朝我们不曾来得及换掉,而李知孝、洪遵又是史家之臣……。”叶青的双手在桌面上不由自主的来回紧攥着拳头,语气之中的愤慨更为浓烈道:“前有金人集结大军,后有朝廷断我粮草,腹背受敌之际,唯有主动与金人一战,杀出一条血路才是正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