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则是给他们兄弟二人造成了极大的麻烦,继而使得如今完颜从彝几乎背负了所有的骂名,甚至就连金国败亡的骂名,如今在舆论之中,责任已经几乎完全压在了完颜从彝的肩膀上。
就好像那日下着大雪,走出会宁府城门投降的是完颜从彝,而不是完颜琮、完颜玠以及其他宗室,还有其他文武官员似的。
完颜从彝不用多想,都清楚自己兄长心里在想什么,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,对于彼此还是颇为了解的,大度一笑,看着完颜从宪轻松道:“大哥,千万莫要介意这些看似对我们不公的事情,这其中的门道……绝非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燕王是何许人也?既然当初能够把所有事情都算计在我前头,那么如今,又岂能不知道宗室之间的微妙?”
完颜从宪并不理解完颜从彝的安慰与解释,正视着完颜从彝道:“那你可知道,如此一来,你在会宁府立下的汗马功劳,说服这些人的功劳,也有可能会被完颜琮他们抢走?难道你不知道,时局已经变了,金国已经亡了,如今我们头顶的天,既是那燕王,也是如今在燕京的年轻圣上?一旦完颜琮、完颜玠他们比咱们先入燕京,我们的处境岂不是会更加被动?”
完颜从彝凝视着一脸忧虑与不满的完颜从宪,过了好一会儿,突然扬天大笑起来,随后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完颜从宪,拍着其肩膀笑道:“大哥,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么远,都看到了燕京,那么又岂能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?”
“什么门道?”对于完颜从彝的故弄玄虚,完颜从宪明显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。
“很简单,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、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终究都是金国的皇亲贵胄、达官显贵、富商大贾,我大金也又在燕京经营多年,这些人哪一个在燕京没有一点儿从前交情?”完颜从彝向完颜从宪解释道。
完颜从宪愣了一下,而后有些恍然道:“你是说……当初那些并未离开燕京的我们金人?”
“不错,战事开启后,会宁府跟燕京之间就因为叶青的刻意而断了联系,所以谁也不知道如今当初留在燕京的那一批人,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宋人圣上已经在燕京待了很长时间了,如今大有要迁都至燕京的趋势。自然,也就使得如今的燕京更是聚满了达官显贵、富商大贾等等有权有势的人物。而完颜琮、完颜玠他们率先南迁至燕京后,难道就不需要拜山头吗?想要保住眼下他们的荣华富贵,想要能够在燕京拥有一席之地,或者是不会被宋人欺侮,那么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亡国宗室贵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