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倾雨话音刚落,燕鸿升眼珠子一转,立刻一脸忧心的对燕倾城说道:“是啊,我们一听到庆之在彬州出了事儿,一直想方设法的希望能够尽绵薄之力帮助他……。”
“所以二叔您就把主意打到了布料的新方子跟新烛的新方子上了?”燕倾城冷笑一声,继续问道:“侄女倒是很想知道,我兄长在彬州一事儿,跟这布料、新烛的方子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哟,那依表妹的意思,难道还要怪我们跟二伯多管闲事了?二伯跟我们想要那新方子,表妹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为了自己吧?”燕倾雨眼睛一翻,阴阳怪气道:“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我们这里忙前忙后的为表兄庆之一事儿奔走,怎么还惹来了你的质问,若不是人家松口,说了只要我们交出那方子,便可以保表兄相安无事的话,你以为我们稀罕那两道方子啊。”
“若是我交出那两道方子,他们会饶过兄长,会既往不咎?杀人偿命,难道真的能这么了了?”燕倾城目光先是看向叶青,但只见叶青像是发呆似的,脸色平静的望着桌面也不出声。
“若是别人出面,怕是你再多拿出两道秘方,也不见得能够让此事儿就此作罢。”汤鹤溪缓缓说道:“但若是大理寺出面的话,事情自然是不一样了。燕小姐说的很对,杀人偿命、欠债还钱,自古以来都是这个理。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能够做的,自然是赔偿人家一些钱财就是了,但人家不稀罕钱财,人家也不缺钱,所以想要让此事儿化解,就只有燕小姐交出那两道方子了,如此,人家才会看在大理寺的面子上不追究燕小姐兄长杀人一事儿。”
“那我兄长现在人在哪里?”燕倾城开始相信汤鹤溪说的是真的了。
燕倾城脑海里回忆着这段时间,父亲时不时在书房叹气的情形,以及自己出现后,眼睛里掩藏着的深深隐忧。
但每当自己问起时,父亲都是勉强的一笑而过,要么就是说这些日子身体不太好,并没有什么愁事儿来推脱燕倾城的担忧。
“杀了人还能在哪里,自然是在彬州的大牢里了。”燕倾雨斜了一眼燕倾城,轻飘飘的说道。
汤鹤溪看着眼前的局面,以及燕倾城略微松动的深情,成竹在胸的微微一笑道:“为今之计,就看燕小姐的诚意了,若是诚意足,说不准此事儿便可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但若是燕小姐宁愿为了两道什么所谓的秘方,而不顾兄长的死活,那么在下也只能是燕小姐深表遗憾了。”
燕鸿升见汤鹤溪已经把话挑明,于是立刻用心良苦般的说道:“是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