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史弥远,自然而然的,也就更无联手的可能。
三人之间的明争暗斗,总算是到了势不两立、相互牵制的地步,如此一来,即便是重用此三人,皇室也可高枕无忧,不怕有人能够危及赵宋宗室了。
史弥远只要一想到,当自己赶到玄武湖畔,看到叶青跟韩侂胄望着湖面发呆的样子,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几声。
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,韩侂胄与叶青杀了北篱门守军来嫁祸自己,使得自己这一趟建康行徒劳无功,如今怕是很难再捞到什么好处了。
而他韩侂胄到现在也不过过,非但要跟叶青一同承担信王妃之死的责任,还要被朝廷追究私自到临安的责任,可谓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,空欢喜一场。
至于叶青就更不用说了,信王妃的死,皇家会放过他?虽然说也有韩侂胄的责任,但主要问题还是他叶青保护不周而造成的,所以他叶青回到临安,也难逃被太上皇训斥、惩治。
唯独赵汝愚,虽然没能够酣畅淋漓的报了当年妻死之仇,但也算是了了一桩多年的旧恨,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建康行的赢家了。
钟康夫妇以及钟康大哥钟麟的死,乃是人家兄弟自相残杀,显然赵汝愚是不可能,也没有胆量把信王如何的,原本能够让他痛快泄愤的信王妃,竟然还跳湖寻短见了,所以赵汝愚这个赢家,顶多只能算是半个赢家。
所以这一趟元日前的建康角逐,没有赢家,只有他们三个原本以为会成为赢家的倒霉蛋,竟然都成了输家,回到临安之后,还要等候着朝廷对他们的质问以及惩处。
叶青跟韩侂胄的目光,死死的盯着史弥远身后的监察御史李知孝,虽然他们二人不怕李知孝在朝堂之上弹劾,但总归是一件极为烦人的事情。
刚刚从谋杀范念徳一事儿中脱身的叶青,比谁都清楚,这些靠风言奏是、靠嘴杀人的御史有多烦人。
而韩侂胄显然也不愿意让御史盯上自己,若是让他们明目张胆的在朝堂之上弹劾他私自回临安一事儿,怕是接下来的一年半载之内,他什么也别想干了,天天要被这些御史弹劾、监视的烦死。
“赵汝愚已经于今日一早,押着信王、钟平等人启程回临安了,若是二位还要继续逗留在建康,怕是朝廷更会不满吧?当然,晚两天启程也无所谓,路上赶赶脚程,还是能够赶得上一同入临安跟家人过元日的。”史弥远身后站着李知孝,而坐着的他,看着斜对面的叶青跟韩侂胄轻松道。
三人即便是同坐一桌,也是与彼此隔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