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之上的弹劾之举,也就足以被太上皇利用为韩侂胄诛杀叶青的动机。到时候太上皇甚至还可以假惺惺的为叶青流几滴眼泪儿,而后把所有罪名都归罪于韩侂胄。既是借刀杀人,也是一石二鸟,除掉了两个朝廷的心腹大患、北地枭雄,还能够让北地的各路大军不至于陷入到动荡之中,而且还会因为太上皇诛杀韩侂胄为叶青报仇一事儿,让北地众官吏与众将士,对朝廷感恩戴德。”
郑清之自昨日自己儿子被抓走后,一直就处于心惊胆战之中,此刻听着史弥远的分析,心头瞬间安稳不少,有种拨云见日的明朗感。
按照史弥远的分析,其实今夜更像是叶青跟韩侂胄之间的斗争,而最后,将是由坐镇皇宫的太上皇来收场,定韩侂胄的罪名,为叶青的死伤心,从而还能够使得自己的种种举动,博得北地官员跟众将士对朝廷的好感,把叶青被诛杀的不满,全部发泄到已死之人韩侂胄身上。
“如此大人岂不是便可以渔翁得利……。”郑清之思索着说道。
“朝堂之争向来充满变数,叶青绝不会眼睁睁的坐以待毙,从他回到临安的种种举动就能够看出来……当初叶青把我们逼到了明处,而后于我直言不讳要除掉韩侂胄。现在站在叶青的角度来看,其实他也正在接近当初他要除掉韩侂胄的谋划。但他……他自己又怎么能够脱身呢?这一点儿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,更是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他后手保全自己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我才在今日朝堂之上答应叶青,在明日太阳升起之前,我跟他的约定一直都有效。”史弥远继续抚摸着肥胖的下巴,他实在是想不出,今夜叶青有什么办法,能够从皇宫内安然无恙的走出来。
“会不会……。”郑清之思索着问道:“会不会叶青依仗的便是他带回临安的八千人马?”
史弥远若有所思的摇头,否认道:“他的人大部分都在城外,城内虽然也有他的人,但恐怕人数不会太多,今日把东华门拱手让给他,便是希望他借此机会用自己的人牵制韩侂胄在嘉会门的兵力。而叶青……还依然放在城外的人,恐怕就是为了防止昭庆军跟遂安军兵临临安城下吧?”
“他……。”郑清之一愣,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史大人,请恕下官直言,叶青麾下兵强马壮不假,但若是仅仅靠着几千人,就想要抵挡昭庆、遂安两路大军,这是不是有些过于托大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叶青乃是行军打仗的内行,兵力悬殊的战争他又不是没有打过,也不是没有赢过。但除非他是真的想要造反,或者是……他有能力说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