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的路弯又长，宁涛走得很慢，且小心翼翼。
慢慢可以驾云，为什么要走路呢？
宁涛也不知道。
他与她并肩行走，一路上听她说路边的树木，花草，说什么一花一木皆是众生，而众生有灵。他也不太懂，但总感觉她说得有道理，想听她说话的声音。
至于慈心。
或许，她是担心驾云费油吧。
她也不知道。
她恪守着出家人的那条底线，她喜欢宁涛，可这种喜欢就像是玉莲一般的干净，是精神上的，没有半点那些乱七八糟的欲望。就刚才，她唯一的破戒也只是靠了一下宁涛的肩头，仅此而已。
天突然亮了，说亮就亮。
仿佛有一双大手拉开了一块大黑布，露出了一块灰色的布，
宁涛停下了脚步，他抬头看了一眼灰云密布的天空，若有所思地道：“慈心，你有没有一种感觉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慈心的声音软绵绵的，缺乏力气。
宁涛说道：“这仙界，还有神山……我总感觉不是真实的，就像是一种程序。”
慈心好奇地道：“宁大哥，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？神山我没去过，我不知道，可这仙界我感觉很真实呀，这里的山，这里的人都是真的，他们会思考，会做事，无穷无尽，你也觉得是程序吗？”
宁涛笑了笑：“或许是我太敏感了，你知道的，成神之后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，以及一些奇怪的感觉。”
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他是因为想到了捕仙者的脑核，以及他在脑核之中发现的秘密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慨。可他怎么能指望慈心能和他一样，有这样的经历和感慨呢？
慈心犹豫了一下，凑唇到宁涛的耳边，小声地道：“宁大哥，那你刚才是什么感觉？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宁涛的心却为之一荡：“那个……当然很好啦。”
“有多好？”
“那个……顶好顶好。”
“那也不枉我破戒了。”
宁涛：“……”
我去！
不就是靠一下肩膀吗？
这么夸张！
宁涛和慈心继续往下走，几万米高的奉仙山，他一点都不觉得路途遥远。
“哎哟！”走着走着，慈心忽然拐到了脚，走不动了，很难受的样子。
宁涛二话没说就将她背了起来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