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妤迷迷瞪瞪的撑着身子起身,就瞧见了旁边放着的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,颜色浓郁,和夏嬷嬷的那一碗天差地别,样子还有些难看……
孟妤下意识的就误以为是高栾做的,便也就没有询问,忍着苦喝光了,这才问道:“如何了?”
高栾站在床榻不远处,拱了拱手道:“已经确定死了,今日皇上还去了芳心斋,并没有等到怀王,随后就派人去了怀王的居所。”
而他一大早的就去一把火将里面烧了,虽然没有全烧完,但是也差不多了,任凭皇上三头六臂也查不出来。
孟妤这才松了一口气,表情艰难的咽下了药,咳嗽了一声道:“那就行了,这几日咱们就按兵不动,什么也没不做,等着晋阳的使者前来。”
“五皇子……”高栾想了想又提及公孙离。
这个人他没什么好感,但是殿下和孟妤对他的印象似乎都还不错。
孟妤擦了擦嘴角的药渣,“如今朝中他大局在握,只要在皇后和姜贵妃之间周旋,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,至于最后鹿死谁手,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
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
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,大家相逢一场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高栾颔首,“那我先下去了,你若有什么需要,就叫我,夏嬷嬷说你病了,我一会再去给你端药。”
孟妤点点头望了一眼外头的天色,又迷迷糊糊的倒下去了,耳畔是淅淅沥沥的雨声,和嘶吼着的风声,像是催眠曲一般,使得她更快的入睡。
冀州。
墙角数枝梅,开得好不娇媚。
公孙行止站在屋檐下,一袭黑色的交领锦袍,外套着件黑色的大氅,毛茸茸的领子上忽的落了些白。
冀州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,细碎的雪花如同盐颗粒一般,落在掌心就消失不见了。
“殿下!”萧柏文迎面走来,瞧见他有些诧异,拱了拱手道。
公孙行止扫了他一眼,并没有说话,只是喃喃自语道:“下雪了,东宫的梅花也该开了。”
“阿妤做过一首诗,写得极好。”
萧柏文挑眉,有些不相信。
要说绍安城内诗词歌赋做得好的房云翼首屈一指,云安郡主当仁不让。
那丫头再聪明,也不过是一个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女子罢了。
“纪老将军那边如何了?”他收起了手卷入衣袖中,淡淡的问道。
萧柏文道:“纪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