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涛点了点头,推着天道电瓶车往难民聚居地走去。
江好将她的追日枪收了起来,与宁涛并肩往难民聚居地走去。
迈过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几百年的简易石桥,宁涛看见了聚居地的中间有一座白色的帐篷,帐篷的帘子上有红色的十字标记。那里正围着一群人,还有一个穿着户外运动服的白人男子正在大声的讲着什么。那人说的是阿拉伯语,声音很大,隔着老远都能听见,给人一种很流利的感觉,可他又明显不是阿拉伯人。
宁涛正想问扎伊娜那个人在说些什么,从聚居地里突然涌出十几个人来,手里拿着破旧的ak步枪,冲这边吼叫着,很凶恶的样子。
扎伊娜举起了双手,走了上去,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。
宁涛问康君子:“康先生,你能听懂你妻子说什么吗?”
康君子点了一下头:“我和我的妻子经常过来,也懂一点阿拉伯语,要我翻译给你听吗?”
宁涛点了一下头。
康君子说道:“我的妻子在向他们表明身份,那些武装人员是聚居地的保卫者,好像属于一个什么部落,他们在问我的妻子,我们是谁,我们来这里干什么……”
宁涛的视线又移到了那个正在“演讲”的白人男子身上,然后打断了康君子的翻译:“康先生,你能听清楚那个白人男子在说什么吗?”
这边的交流毫无意义,康君子的翻译也跟着失去了意义。
康君子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白人男子,仔细听着,断断续续地道:“躲在这里是没有出路的……你们今天的苦难是叙亚当局造成的……他们贪婪、腐败……自由在召唤你们……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革命……你们要拿起武器成为自由的战士……”
宁涛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,刚听康君子翻译的时候,他还觉得那人是一个有爱心和正义的人士,对眼前的战局深恶痛绝,喷天喷地喷空气,却没想到是一个忽悠人去送死的说客。
这时扎伊娜走了过来,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十出头的阿拉伯男子。穿着一套迷彩服,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尸体上拔下来的,身上有好几个烧焦的弹孔,也还残留着血迹,看上去脏兮兮的。
扎伊娜说道:“宁医生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阿萨丁酋长,他是骆驼部落的领导人,那些拿枪的人都是骆驼部落的部落战士。这里的难民有很多都是来自骆驼部落的人,战争摧毁了他们的领地,艾斯阵线切断了他和部落之间的联系,所以暂时留在了这里。我告诉了他我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