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……眼下该怎么办?”绮宁声音沙哑,听着有些艰涩,又有些茫然,她微微蜷起身子,“我平时都很注意,客栈掌柜也不知道我是哪里的,我倒没什么。但你们……突然消失,有心人查一查就能查得出来。”
阮明姿叹了口气:“说了你不用替我们操心。但你这几日为着安全起见,也别回小院了,孩子们这几日的嚼用我会用另一个身份都照顾好,你就在这先凑合着待几日,养养伤。”
绮宁没有说话,她艰难的从箱子上直起身子,给阮明姿跪了下去。
阮明姿眉头一跳,刚要伸手去搀扶,就见着绮宁身子一歪,直接瘫倒在了地上。
竟是晕了过去。
阮明姿有些着急,连忙去扶她,但甫一触手,便觉得入手滚烫的很,竟是发起高热来。
“真是太胡闹了。”阮明姿低低声斥了一句,眼下却又不敢再让阿礁冒险带着绮宁再飞檐走壁一次。
绮宁的命是命,阿礁的命,也是命。
阿礁仿佛看破了阮明姿的纠结,他眼神在昏迷的绮宁身上顿了顿,这才挪开,低声道:“……先前那个铺子的大夫,他们似是很熟。我去给那边拿些退热的药。”
阮明姿眼神亮了亮,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来,递到阿礁手上:“……阿礁你再帮我买个油灯过来。还有,从那药铺那不仅是买退热药,还要再买些干净的布条,创伤药……不过我不知道,绮宁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,方才那人的一掌重的很。”
阿礁没应声,走到绮宁身前,半蹲下,手指搭在绮宁手腕上摸了摸脉。
“怎么样?”阮明姿小声问。
“死不了。”阿礁带着几分冷漠,淡声道。
阮明姿对阿礁还是相当信任的,他说死不了,那就定然是死不了。
她松了口气。
阿礁见阮明姿对绮宁那般关心,就觉得胸口隐隐有点闷。
他什么也没说,直起身大步往外走。
阮明姿一把拉住阿礁。
阿礁任由阮明姿拉着,回头看向阮明姿,没说话,等阮明姿先开口。
阮明姿小声却又认真郑重的嘱咐道:“万事小心,一切以你安全为上。”
阿礁半晌没说话,许久,才点了下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快步推门出去,又将门细心关好。
……
庐阳道城池外,一行由重重侍卫护卫着的车队在官道上缓缓前行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