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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忠靖候府来了一位贵客。
晋王是携带重礼而来,见到忠靖候夫『妇』时,他的目光落在了傅生身上。
堂屋内上了热茶,晋王端着茶盏,热气氤氲了他的眼,他凝视着傅生,从她的眉眼、唇鼻,最终落在了高挑的身段,以及那双偏大的绣花鞋上。
直至此刻,晋王才似乎恍然大悟。
他忽的一笑,又兀自摇了摇头,仿佛在极力的消化某个事实。
傅生见状,有些挫败感,她伪装了二十五年都不曾『露』馅,怎么一做回女子,就屡次被识破?
“郎君,王爷为何总盯着妾身看呐?”傅生揪着锦帕,娇媚的面庞,一脸茫茫然。
温泽轻咳了两声,“夫人,不准胡闹!”
晋王无奈一笑,“侯夫人,阿泽就交给你了。”
他欠了温家和阿泽太多,此前看着傅生多般不顺眼,眼下突然释怀,他跟一个女子计较什么。早知道傅生是个姑娘,他也不至于……
傅生很不甘心,“王爷说笑了,郎君既是妾身的夫君,这日后当然就是妾身的人,又何谈王爷将郎君交给妾身?”
晋王一怔,“……”果然是傅生,一样的胡搅难缠。
温泽不想将事情闹大,遂吩咐了翠书,“上早膳吧。”
晋王留下吃了早茶,告辞之时,温泽亲自相送,行至垂花门,晋王右手指尖挠了挠高挺的鼻梁,有些不太自在,“你们两个……是几时好上的?”
对于晋王,温泽已有所忌惮。
温泽欲言又止。
如今立场不同,即便旧时情分犹在,有些事也不便言明。
晋王看出温泽的为难,不由得又是一声苦笑,他拍了拍温泽的肩头,叹道:“阿泽,你好自为之,她……恐怕是一朵带刺的花。”
温泽,“……”
晋王一离开,傅生就蹭了过来,仿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“皇上不会放过晋王的,阿泽,你我已经选择站队了,不可当墙头草。”
温泽斜睨了她一眼,“你不会是在吃晋王的醋?”
细细一回想,傅生这些年一直在说晋王的坏话,从幼时起便是如此。温泽越想越可疑,又道:“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?”
傅生并不觉得难堪,反而理直气壮,“……总之,你现在是我的人,日后少与晋王来往!”
温泽唇角一抽,“……”这厮到现在还没适应当一个女子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