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儒家如今的显学地位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,而在儒家先辈通过传道和斗争,一步步的扩大影响,打击对手,最后才把“独尊”的地位给抢到手里的。
可是在“独尊”了一千多年后,宋儒们还知道怎么去抢,怎么去争,怎么在逆境当中发展壮大吗?
不知道了!
他们已经变成了统治者豢养的宠物了......如果说当年的儒者是大灰狼,那么现在的儒者就是哈士奇。看上去差不多,但是咬人的本事可就差太多了。
随后胡寅又是一声苦笑:“我们儒家的独尊是先贤们一步一步争斗出来的,而我们却只知道唯有读书高,只知道用《四书五经》做文章,却不知当年的先辈是怎么争到这等地位的......实在是愧对先人啊!”
他的这番感慨,很快就引起了耿南仲的共鸣,就听见这老爷子一声长叹:“我等虽然饱读诗书,也能写锦绣文章,但是却忘了先人们的争斗之法、传道之术,以至于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......实在愧为儒者啊!”
他这话可真是说到好多人的心坎里去了!
他们不就是有心杀金贼,也有心杀楷贼,但就是无力回天吗?
在场的东南儒者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唉声叹气,但是谁都不敢当着胡寅的面发作,哪怕现在他们还在吴王国的地盘上。
胡寅当然也能听明白耿南仲话中的深义......这老头也许真的愧对赵桓,也许贼心不死想要挑动这里的儒者搞对抗。
但是随他怎么闹腾,吴国都无力回天了!
想到这里,胡寅就挤出一些笑容,对众人道:“官家三问,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答得了的,大家可以在去往曲阜的途中慢慢思索......现在轮到你们向官家提问了!”
什么?我们还可以提问?
一群东南儒者都是一愣,他们都给“赵楷三问”给问蒙了,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其实只是带着同样的一个问题而来的......这个问题就是:官家准备给多少高官厚禄收买我呢?
可这样的问题怎么说出口呢?我们都是饱读诗书的道德君子,怎么能腆着脸要官讨赏?
看见底下的儒者人人都不发一言,耿南仲就忍不住开口道:“既然诸位都不说话,那就由老朽来抛砖引玉了。”
胡寅笑道:“耿相公但问无妨......官家说了,这次孔林大会,就是要大家说话的。什么都可以说嘛,而且言者无罪!”
“好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