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也没什么好审的,时间有限,审出的也不一定是真的。
这个时候能来刺杀她的,云悠然觉着不是周围几国派来给西离添麻烦给上阳添堵,妄图因她而挑起两国不睦甚至发动战争的,就是西离太子公冶绝的政敌,或者觊觎他母后位置的后宫妃嫔的母族等。
无论来截杀者是谁所派,针对的是她这个工具人,所图却皆非她。
说起来,还真是悲催。
既非私怨,且四面起火,那还查什么查?直接灭了就好,省得越查越闹心。
至于她师父,云悠然半点都不担心。若他师父亦遇刺杀,背后势力,除了西离本国觊觎后位的那些个势力根本不用做他想。
他们有没有能力成功且不说,单单刺杀童神医本身的后果,不是一般势力能担的起的,一个不小心,会被连根拔起。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事,那些势力又不傻,不会去做。
这一波波的刺杀,一直到离西离国都四百里左右时方消停。
而这一路,暗中跟着意图保护他们家王妃的定王府暗卫,既振奋又失落。
王妃这么厉害,根本没有他们露面出手的机会啊。他们还担心,跟的近了被王妃当成刺客给几叶子咔嚓了呢。
他们哪里知道,因他们的实力跟他们家王妃根本没在一个段位,自以为隐藏的极好的他们,早已被云悠然发现。
只不过见他们没有恶意,故,任其跟着罢了。
从桐城进到西离的第一个城池是柏城,冒着小型腥风血雨,从柏城往西离都城方向行进了大约三十多日,收到消息的公冶绝,带着他三弟公冶旻,骑着他的坐骑,那匹跟他气质极为违和的纯白色玉兔骏马,驾着辆豪华非常的马车,于都城百里外等着迎接远道而来的定王妃。
“定王妃,一路辛苦了。算孤欠你一个大人情,以后若有需要,孤定竭尽所能以回报。”
一袭黑金华服着身,贵气天然,风姿更胜从前的公冶绝,甫一出现,感觉这方天地都有了几分不同。
下了马车的云悠然,宁和中带着几分飘逸看向公冶绝对他道:
“你我也算有几分交情,何须如此客气?太子殿下迎出这么远,这是诚心让我过意不去?”
见云悠然性子依旧未变,洒脱超然一如往昔,公冶绝亦恢复了从前模样,连自称都迅速变了,只听他道:
“我这才走了多远?本该我亲去上阳接你的,怎奈实在放心不下母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