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真假，他都会当成真，一准连夜去你姥家出口恶气，唉，娘这么说，你懂不，憋死了也不能说。”</P>
看着一直心直口快的李氏突然之间说着说着都艰难开口，周半夏心里复杂的，垂眸点头之余不得不开始哄娘。</P>
“我知道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的。你是我亲娘，我们才是一家人，往后外人的话还是左耳进右耳出算了。</P>
你这辈子能依靠的不会是你父母，更不是什么娘家兄弟侄子，只有我爹好，我姐弟四个人好，你才好。</P>
自古以来‘妻以夫荣、母以子贵’，是不是只有夫君和儿子当官了，能为母亲和妻子挣得诰命夫人当当？</P>
你有没有听过谁家嫁出去的闺女，她娘家兄弟侄子当官了，不请封他们自己亲娘媳妇，反而是一个外嫁出去的妹子和姑母为诰命夫人的？</P>
俗话说的好，‘狗肉贴不到羊身上’，远的不说，咱们就说近的，你瞅瞅我公爹，他大侄子顾大郎有没有念他好？</P>
这还是一个姓的大侄子，你和你娘家侄子更远了，不是一个姓，再风光，开祠堂祭祖跟你一个外嫁女有何干？</P>
可轮到大江，你自己亲儿子，你再回想一下大江中秀才，谁不羡慕你生了个好儿子，是不是老风光了？</P>
这就像我大姐和你娘家侄女一样，你和大姨吵嘴，我大姐是不是不管你有没有道理，她都先护你？</P>
你再想一下，你和大姨闹不愉快的时候，你几个娘家侄女呢，她们有没有当场当面为你说公道话？”</P>
没有。</P>
李氏摇头。</P>
“一个个溜得老快了，慢了的也只会在边上两不得罪，可话里意思还是说我这个老姑不让一下她们大姑。</P>
早前咱们家穷是这样子，如今家里日子好了，像你大表姐倒是有一回站我这头，可占不到便宜了，又是老样子了。”</P>
“这不就是了。”周半夏懒得说这些和人品有关，“你再想一下，姥爷姥姥留下来的东西都是给谁的？</P>
他们儿子孙子一大把，咱不想他们贴己，就单单吃的，他们会不会把你两个儿子排在他们孙子前头？”</P>
不会。</P>
让李氏违心否认，她都说不出口。</P>
不是她觉得自己生的儿子有多好，但凡孩子姥爷姥姥在孩子小的时候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