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。
而她像一只掉落陷阱的幼兽,四肢连挣扎一下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用气得微红的眼睛瞪他。
“殿下!”后腰被椅子的雕花顶得生痛,赵昔微是真的生气了,“李玄夜!你能不能有话好好说!”
他变得前所未有的粗暴,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,就这么倾身按住她,眼眸幽暗欲噬:“柳寄山说得没错,你果然是个性烈的!”
赵昔微不知其中缘由,才愣了一下,又有一股酸气直冲喉咙,她胡乱捉住他的手腕,好容易才把想吐的冲动忍下去,才重新抬起头,咬牙道:“我身子不舒服!你不要这样逼我!”
李玄夜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抹冷笑:“不舒服还不愿诊脉,是想带着孩子出宫?”
赵昔微胃里翻腾得难受,对着突然翻脸的他,更觉得心烦意乱,一句话脱口而出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太子殿下难道要将我关起来吗?”
“你果然存了这种想法!”
李玄夜手腕一紧。
柳寄山那句话就像是一道咒语,让他心底霎时间生出一道心魔。
乍一听见时候只有震惊,如今见她百般推诿就是不肯诊脉,这震惊便转换成了震怒。
她是真的有这种想法!
他指尖猛地收紧,捏得她的肩胛骨似要裂开般的疼,让她皱紧了眉心,痛呼出声。
可他却浑然不觉,只压着嗓音,提醒道:“赵昔微,不要任性!”手指微微一松,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!”
赵昔微趁机一挣,肩膀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开来,双臂倏地抵住他的下颌。
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下意识的举动,也让他感觉到了被拒之千里的冷意。
他僵着身子定定看着她,直到顾寒苏忍不住开口提醒:“太子殿下……太子妃既然不方便诊脉,就等……”
他这才直起腰身,冷冷问道:“有何不便?”
“我……”顾寒苏噎了一下,还没开口,却听一声冷笑响起。
“你在这里就不方便!”
他心头一跳,忙扭头看去,见赵昔微端坐于椅中,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,丝滑的软罗大袖散落下来,有种气度万千的庄重。
而书案公文,笔墨纸砚,一一陈列,乍一眼看去,倒不是个深居后宫的娇柔妃嫔,却像是个初入朝堂的年轻才俊。
她拂了拂衣袖,就这么坐在本该属于太子殿下椅子上,对着他们微有惊愕的眼神,下巴轻轻一抬,淡然示意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