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朝堂,偌大的江山,却止不住颓势,怎叫人不心酸不难过?
他摆摆手,对费公公说道:“别整天想着如何诛杀她,学学她的做事方式,少府可以借鉴嘛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!启禀陛下,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说吧!”
“平阳郡呈上公文,已经到政事堂。今年的赋税,包括之前的盐税,糖税,不如将押解建州,充实国库。”
“哦!当真?”
“老奴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哈哈哈……
皇帝萧成文放声大笑,心情极为愉悦。
“燕云歌毛病虽多,但她是个信守承诺之人,这一点朕很欣赏。这世上,言而无信之人着实太多,令人防不胜防。唯有燕云歌,始终如一,只要是承诺过的事情,风雨无阻,必定兑现。如果世人都如她一般信守承诺,朕又何必殚精竭虑,整日操劳。”
“陛下还需放宽心,不要太过操劳。局势已然有所好转,今年又是丰收年,可见陛下乃是天命所归。”
“但愿吧!”
皇帝萧成文对于自己是不是天命所归,显得不是那么在意。
和历朝历代的皇帝比较起来,他更看重实实在在的利益,而非虚名。
别人都为了身前身后名,反正他是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声,更不在乎死后的评价。
他很务实。
没用的玩意,都是虚的。
他的皇位,来得名正言顺,所以他不在乎世人的议论。
无论如何,都动摇不了他的正统地位。
他也不在乎什么弟终兄继,祸起萧墙,对待先帝之子苛刻无情之类的议论。
一切都是德宗太宁帝的安排,他堂堂正正,不怕被人非议。
圣旨就在那地方摆着,做不得假。
想挑刺,想挑战他的皇位,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资格。
所以,自他登基以来,行事颇有些肆无忌惮,大刀阔斧,却又谨慎地划定界限,维持着朝堂平衡。
他很谨慎,也很大胆……
“陛下!”
“什么事?”他显然不太满意费公公打断他的思路。
费公公斗胆说道:“启禀陛下,平阳郡呈上来的公文,还说了些别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来个人,去政事堂将平阳郡的公文拿来,朕得亲眼看看。”
皇帝一声令下,自有内侍前往政事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