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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云歌盯着他的嘴唇看,嘴唇发紫,可不是吉兆。
窦三郎突然朗声一笑,“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不是有病,大好年纪,嘴唇竟然发紫。”
燕云歌点头,“原谅我的冒昧,我的确很好奇。”
窦三郎笑道:“好奇是应该的,你比其他姑娘大胆多了。不瞒你说,我也数次相亲,姑娘们都很好奇我的身体情况,但你是第一个当面询问的人。其他人都假装不在意。”
“那是因为她们懂礼节,而我是个‘野丫头’。”
“野丫头挺好!说话不拘束,大家都能坦诚些。”
“那你能告诉我……”燕云歌指了指他的嘴唇。
窦三郎示意她边走边说,“我虽是太学学生,但也从小习武。去年闹反贼,我随南军出征,是为历练。在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,身中两刀,好在捡回来一条命。今年以来,一直在调养身体。明年,应该能好起来。”
燕云歌神情有些古怪,却没作声。
窦三郎显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“刀上有毒,所以身体一直没能痊愈,如今还在喝药。”
原来如此!
她就说嘛,如果只是刀伤,一个大小伙子,而且常年习武,没道理养了快一年还是病恹恹的。
原来不仅中了两刀,还中了毒。
“随南军出征的时候,你没带亲兵侍卫吗?”
“自然有亲兵侍卫随同保护。只是,当时场面太过混乱,双方混战在一起,又是晚上,所以……”
燕云歌点点头,已然明白。
二人前往后湖垂钓。
窦家不愧是底蕴深厚的世家。
郡主府后花园挖的湖,真的只能算是个池塘。
包括平亲王府的湖,在燕云歌的眼里,也只能算个池塘。
但是,窦家的后湖,是真的湖,不可思议地大。
特么的,这就是顶尖世家的奢华气派。
凉亭就建在湖面上,需要穿过一条条长长的石板长廊,方能到达凉亭。
湖面上垂钓,颇为舒爽。
窦八姑娘,是个爽朗的姑娘,叽叽喳喳,挺能聊的。
燕云歌饶有兴致听她闲聊家常。
窦三郎则安安静静,始终面带微笑。
既有读书人的斯文,也有习武之人的精干。
一场相亲,也算是宾主尽欢。
用过午餐,燕云歌跟随母亲萧氏,乘坐马车离开窦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