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人,她没有理由将到手的钱往外推。
面子?
当初少府取消订单,说白了,就是正常的生意来往。
生意嘛,可能这个月有合作,下个月就断了合作。
生意上的事情,来来往往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至于仲驸马的态度,燕云歌根本不在意。
她是在和少府做生意,而非和仲家做生意。
仲驸马是仲驸马,少府是少府,她分得清。
她给常贵传信,让他放心大胆和少府做生意。前提是,货款现结,该不赊欠。
货物售出,出了任何问题,都不负责。
常贵得了准信,满心欢喜。
今年年底,奖金肯定少不了。
韩其宗难免有些不舒服,他觉着东家缺少了一点骨气。
燕云歌哈哈一笑,“先生也读史书,应该知道历史上数个王朝,同异族一直是打打和和。前面五十年,打生打死,可谓是生死仇敌,不将对方杀光,都对不起牺牲的无数将士。转眼间,又开始谈和亲,谈通商,谈互惠互利……依着先生的看法,朝廷岂非毫无骨气血性可言,简直是丢尽了脸面?”
韩其宗反驳道:“军国大事,岂能和生意混为一谈。”
燕云歌笑了笑,“正因为是生意,更应该灵活操作。并非本姑娘做事没骨气,而是骨气不是用在这个方面。若是今天有人冲撞郡主府,你可以看看本姑娘到底有没有骨气。”
“可是,少府之前悍然撕毁协议,取消订单,东家难道不觉着被羞辱吗?”
燕云歌蹙眉,“只因为取消订单,就认为被羞辱,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?如果你将取消订单和本姑娘的婚事联系起来,的确有点羞辱的意思在里面。但是,在我这里,生意就是生意,婚事就是婚事,我从不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。”
“可是少府家令是仲驸马,仲公子又……”
燕云歌摆手,示意他不必说下去,“先生未免太小看本姑娘。本姑娘的心胸没那么狭窄,也不会因为有人不喜欢我,就心生怨气。我就是我,无需讨好任何人。
不相干的人喜不喜欢我,对我是否有成见,与我何干?先生这些年下来,依旧不能免俗,还是太过在意他人的目光,活得不够洒脱。”
韩其宗苦笑一声,“或许学生究其一生,都无法达到东家现如今的高度,没办法像东家这般洒脱,可以不用在意外人的看法,自在活在世上。我终归是个俗人,我始终在意他人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