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又可能和吴大人吵成一团?”另外一个知事好奇地问。
对于明朝的文官来说,皇家赐宴、赏东西乃是一件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。皇帝赏下的东西他们还舍不得用,要供起来,碰到客人就会拿出来炫耀,以示自己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。
当然,天子赐宴,所赏下的食物还是要吃的,这东西不能存放太长时间。大学士们在筵讲之后,都会被皇帝留下吃饭,吃不完的菜肴按照规矩都必须打包带回去。当然,皇帝的御膳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就是猪食,至于带回家吃不吃,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段炅又开始发出不和谐的冷笑了:“这份邸报一出,主办人小人的名声算是坐实了。华左通政蒙此不白之冤,自然要找吴大人理论。换成你们被言官弹劾,被人骂为佞臣,会高兴吗?其实啊,本官绝对,华大人好象是找错人了。”
又是用讽刺的目光看着苏木。
苏木三番五次被段炅挑衅,心头不快,眉毛一扬,正要反击。
翁知事,忙拉住他,又笑道:“现在,话又回到前头,为什么咱们所办的邸报,内阁倒觉得对他们有好处。”
众知事和苏木最近关系密切,自然不想看到苏木和段炅起了争执,同时问:“为何?”
被众人这一打岔,苏木也没有机会说话。
翁知事笑道:“言官们没事找事,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可以风闻奏事又不承担半点责任,内阁以前无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,都免不了要上邸报刊载。现在好了,上面一团和气,全是平安无事。内阁辅臣们半起事来也少了很多约束和弹劾,自然感到无比舒畅。只不过,表明上却不能说而已,这也是李阁老让刘首辅和谢阁老静观其变的原因。”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,齐声大笑,又赞了一声翁大人知道的事情真多,人面真广。
大家为了不叫苏木和段炅起冲突,笑得越发地大声起来。
正在这个时候,一声清脆的声音从经历厅官署里传来,听声音好象是有人摔了杯子。
这一声叫所有人都静了下来,互相看着,神情满是无奈。
至于那段炅,面上的讥讽之色更浓。
显然,通政实左通政,经历司的顶头上司华察大人,和吴老先生发生了剧烈的冲突。
“这个华察,好大官威,居然摔了杯子。看来,邸报一事让他恼羞成怒了。”苏木想。
可让他意外的是,华察愤怒的声音传来:“吴世奇,你什么态度,竟然在本官面前摔茶杯,你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