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守在三条铁路上不动,我们只要不去招惹他们,想必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攻击我们。这不是正可以利用大好的时间和空间、来埋头壮大发展我们的根据地吗?!”
吴子健没有随着政委的起立而起立,他就那么坐在桌子前,盯着高比例尺的军用地图,一字一句地回答道:
“我从来不认为,发展根据地与攻击日军有什么相矛盾的地方;国难当头,大敌当前,身为中国军人,必然要以保家卫国为己任。日本人就在离我们几十里远的铁道线上,眼睛看着他们却不打,发展这么多的根据地干什么用?”
说罢,吴子健将手里的树枝再一次丢到了地图上,一脸悲怆地径自走出了房门。
望着老战友的背影,政委刘树仰天一声长叹,他觉得,横亘在自己与支队长面前的这道认识上的鸿沟,似乎永远难以填平或逾越。
八路军林师徐旅关门山派遣支队新任支队长与政委之间的这场碰撞,就这么不欢而散了。然而,无论是主战派的吴子健,还是主建(建设根据地)派的刘树,都不会想到,他们刚才嘴头上谈论不休的山西日军,此刻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运筹着一场巨大的攻势,锋芒指向的,就是同蒲铁路两侧以及太行山区的中国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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