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公文便是大白话,有些做幕僚的士子还曾拿此事说起过,却被他打了一顿。到后来么,俗语大行其道,武汉较之天下,渐行渐远。”
开启“雅俗之争”,最终还是无脑一波流胜了,让人觉得匪夷所思,可偏偏这就是现实。
武汉批量生产“受教育人口”的同时,为了让这些“人才”迅速上手“对公”业务,大白话那真是……简直了。
搞的好些荆襄文化人欲仙欲死,可没曾想张德还七拐八拐拉了曹宪出来,曹夫子是个妙人,天底下第一号的文字学专家,谁还能放个屁?
等到《音训初本》出来,那真是彻底绝了不少人的念头。
“堂堂‘诸侯’,连应景的诗文都没有,岂不是堕了威名?”
“倒是有一首在曲江文会上的诗,二圣专门为此诗寻过他。”
“甚么诗句?!”
“容我想想……”郑琬一本正经地思索着,然后轻轻拍手,“啊,想起来了。”
“快说快说。”
“张郎在曲江文会上写过这么一首……好大一棵树。”
“是挺大的桑树,说甚么树,说诗文呢。”
郑莹扭头看了看园子里的一棵大桑树,阔叶桑入秋就掉光了叶子,桑皮黄里带褐,倒是泛着油光。
“上面光秃秃。”
“入秋叶子掉光,自然之理。阿姊,说甚么树呢,说诗文啊!”
郑莹嘟着嘴,拎着裙摆坐到了郑琬一侧,然后握住了郑琬的手。
却见郑琬继续道:“飞来一只鸟。”
“嗯?”
郑莹眨巴眨巴眼睛,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全身黑乌乌。”
郑氏大小姊妹互相看着,大眼瞪小眼,然后郑琬面带微笑,“完了。”
“完了?甚么?!这是诗?!”
“可不是么,当年为了此诗,二圣专门差遣飞骑,也就是现在的羽林军精锐,前往陆学士府邸捉了张郎去。”
“……”
刚才郑莹还以为二圣是为了“才名”,现在明白过来,怕不是曲江文会从此以后不再出现,跟这诗文怕不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“可是,作甚洛阳豪富,多言张江汉才学深厚?这莫不是闹出来的笑话?”
“京城中的豪富……嗯,便是我们家,旧年入海的船,还是问张郎借的。”
“……”
说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她纵使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