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她疑惑的工夫，司慕城的手指动了动，紧接着抬起了头，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迷茫。
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，看到黎念初的瞬间，司慕城的眼神瞬间清明了，再没有半点睡意。
两人四目相对，相顾无言，气氛一时有些迷。
黎念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他们两个人冷战了那么久，司慕城作为自己的丈夫，照顾自己的确是在情理之中。
但是，黎念初却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，所以，她动了动唇瓣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最后，还是司慕城率先开口了，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还痛吗？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粗糙的沙砾感，是那种劳累了很久没有得到休息的疲倦。
黎念初听得一愣，随即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他，“好多了，你……不会一夜没睡吧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
司慕城挑了挑眉，他不是一夜没睡，是已经将近两天没睡了，他两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过觉。
“我……”黎念初顿时语塞。
这照顾得还不够明显吗？他就是照顾了自己一整天啊，不过要她现在感动得直接扑进司慕城怀里，她也做不到啊。
“谢谢你。”半晌，黎念初只挤出来一句干巴巴的谢谢。
原本耐心等待黎念初说话的司慕城听到这句话，脸色瞬间就变了，止不住冷笑了好几声，“你以为我想听的就是这个？”
黎念初显然还没有从痛经带来的疼痛中缓过来，脑子还没有转过来，傻乎乎地问了一句，“那你想要我说什么？”
这下，司慕城被气得不轻，黑着脸直接站起身，进了厕所洗漱，一个余光都不给黎念初。
黎念初看着他的背影，沉默了下来，摸着下巴沉思，她刚才说错了吗？
司慕城去浴室把自己收拾了一遍，出来的时候，带着一身水汽，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白色的毛巾擦着细碎的黑发。
不太规则的碎发沾着水珠，不安分地散乱在他额头前，浑身透着散漫慵懒，身上一阵清爽，明明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，可是却带着满满的少年感。
黎念初眼睛盯着他看，心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，妖孽啊，这妥妥的就是妖孽，她不得不吐血承认。
司慕城的确有那种往边上一站，什么话都不用说，就有无数少男少女想要扑倒他的资本。
甚至在这一秒，黎念初悲哀地想通了，许诺想尽一切办法靠近司慕城，不是没有道理的，这一刻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