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抓起一块,往已经胀满了的嘴里塞。
王穗花坐在对面的炕沿上,微笑着看自己的男部下这幅饕餮的吃相;站在屋子中间的周怡,则已经忍不住前仰后合地笑起来。
李彦一边猛吃,一边激动而含混不清地向女上司和女同事表述着什么。听不懂的王穗花皱皱眉,耸耸肩膀去看周怡;后者则开心地摊开双手,表示同样听不懂。
“怎么要了这么多样的酱肉?”李彦终于咽下了口中的东西,抽空说清了一句,就立刻再度将这些多样的肉往嘴里塞;不料这次下咽的时候却被噎住了,难受得直翻白眼。
王穗花又气又笑地摇摇头,从炕沿上站起来走开,周怡则走上前,从炕桌上的一个旧水壶里倒了一碗水给同事。
“怎么没有酒?这么好的下酒菜,可惜了!”李彦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,抹抹嘴叹息道,一边就继续大快朵颐。
“喝醉了,你躺到铁轨上去监视?”王穗花刺了他一句,脸上却仍残留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放心吧组长,我睡觉都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呢,”享受着美食和笑魇的李彦,忙不迭地向女上司表功:“你知道我在铁路上做了这么多年,火车轮子轧过铁轨的声音,隔着二里地远我就能感觉到。”
足足又狼吞虎咽地吃喝了十多分钟,李彦才水足饭饱,心满意足地开始收拾这些油纸包裹着的美食,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放在窗台上,笑眯眯地对漂亮的女上司说:“我留起来慢慢吃,争取能保持到下次你给我送新的来。”军统中尉至今不清楚是什么缘故让女上司大发慈悲为他改善生活,他也不敢冒失发问。
王穗花就和两个部下,围着小炕桌开了简短的小会,主要是将自己已经在南洋旅馆与周怡透露过的想法,再对李彦阐述一遍。
李彦赞同军统女少校的最新研判,认为“风计划”的主攻方向,的确不在同蒲路、不在濑名师团主力的南下车轮里,而就在小榆树山那一端的丰店。既然站长同意情报二组暂时将重心转向丰店,那就应该雷厉风行地干起来。
“你家先生,会不会还滞留在丰店城里,被鬼子封锁住了出不来?”
李彦问周怡。他隐隐觉得,方墨书以出身新闻记者的敏锐,说不定像上次查到了大冢联队屠城证据那样、又有了什么新发现。
王穗花依旧在心底对李彦的感觉表示了赞赏,这花花公子哥虽然毛病不少,可是的确具备谍报特工的天分。她也对方墨书可能在丰店有所斩获寄予了希望,只是,苦于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