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唯一的丰亲王,早就已过弱冠,竟还,还没定亲,就荒谬。”
他说着,摇头晃脑,花白的胡子也在微微颤动,“荒谬啊!真是荒谬!”
永安帝握住酒樽的手,顿了顿,似笑非笑的看向桓白瑜。
桓白瑜身为永安帝唯一的弟弟,地位自然尊崇无比。就连太子,因着是晚辈,坐席都没有越过桓白瑜去。
“瑜儿,你怎么说?”永安帝似笑非笑的开口问起了桓白瑜。
桓白瑜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比,并不因为是在宫宴上,便有什么区别。
“臣没什么可说的。”桓白瑜淡淡道,明显就是懒得应付的模样。
豫夏郡王这会儿酒精上头,看着已经老糊涂了,但他其实心底还有一条微妙的底线。
他知道,丰亲王的婚事也是永安帝一直关心的事情。但永安帝又不想因着这个事,跟桓白瑜兄弟之间造成什么隔阂。
所以,豫夏郡王索性借酒装疯,借着这除夕宫宴的机会,替永安帝催上这么一催。
这样,永安帝不仅不会责备他殿前失仪,说不得还要念他的好。
豫夏郡王转过头来,依旧是那副醉糊涂的模样,眼睛鼻子都发着红,对着桓白瑜嘟囔道:“丰亲王,倒也不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催你……你好些侄子的孩子岁数都不小了,你还没有成亲,这,这像话吗?”
桓白瑜懒得搭理豫夏郡王,神色冷冷的,端起一杯酒来,抿了一口。
永安帝也没有说话,好整以暇的听豫夏郡王跟桓白瑜说着什么。
就连坐在永安帝另一侧下首位置的太子,都眼神灼灼的往桓白瑜这看了过来。
豫夏郡王越发来了劲,夸张的叫了一声:“丰亲王啊!你这样,鸾凤宫太后娘娘也不会安心的啊!”
大殿里的氛围微妙的顿了顿。
桓白瑜冷冷的抬起头,看向豫夏郡王。
豫夏郡王被那冷冽寒凉的眼神一望,顿时浑身一个激灵,暗道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,竟然这般得意忘形。
不过事已至此,豫夏郡王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醉酒装疯的模样:“丰亲王!你瞪我做什么,我说的哪里不对吗?难道丰亲王还真准备孤独终老不成?”
桓白瑜将手上的酒杯,不轻不重的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食案上。
清脆的一声响。
惊得满殿都静了下来。
桓白瑜直接起了身,神色冷漠中带着一分肃杀。
“臣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