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有用,她头一件事就是把那俩死太监给弄死。
等难受到神智都有些迷糊的时候,阮明姿突然听到重重的一声,嘭!
惊得她被疼痛啃噬的神智都稍稍清醒了些。
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……
桓白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。
当他踹开那地窖门时,黑暗中也可视物的视力,让他第一时间看到了地窖正中心那冰冷的地上,微微蜷缩着的少女。
少女这会儿似是疼得极为厉害,她无意识的微微申吟着,头上的散发早就沾湿到了额上。
这是自打桓白瑜年幼时在帷幕后听到那动摇了他此生信念的话之后,头一次这般浑身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。
他喉咙发不出声,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向来冷漠淡然的眸子,这会儿无人看见,倏地腾起的暴戾之气。
他要将那两人!千刀万剐!
然而少女唇间无意识溢出的一声轻微申吟声,将他从被杀戮暴戾之气支配的深渊中,拉了回来。
桓白瑜双手微微颤着,将周身狼狈的少女,从地上慢慢的抱了起来。
……
阮明姿能感觉到,自己好似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。
她虽说难受到了极致,但这会儿也算还留有最后一丝神智清明。
她费劲的睁开眼,看向来人。
但地窖里实在太黑了,她又没有什么功夫在身上,自然是看不清。
“是……阿礁吗?”阮明姿声音极为微弱道。
“阿礁”两个字,像重锤一样,击在了桓白瑜的心口。
他头痛欲裂,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似是记忆深处,有什么东西终于冲破层层阻隔,悄悄的冒了头。
但这会儿他感受着怀中少女的轻颤,怒火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席卷,却是来不及分辨记忆的裂缝之下,有着什么东西。
他只言简意赅道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的姑娘,只需要好好休息,接下来所有的事,都由他来。
“不,我怀里……有个……小瓷瓶。”阮明姿虚弱无比,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勉强将几个字说清。
桓白瑜浑身微微一僵。
怀里……
他咬了咬牙,低声道了一声“冒犯了”,手伸入到阮明姿怀中。
像是烫手一般,从阮明姿怀里飞快摸出个小瓷瓶来。
阮明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