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菜。
先前那叫绮宁的少女,看着个子不高,倒是很能吃。
就像是饿了好几顿似的,饶是阮明姿多点了好几道菜,也被她吃得差不多了。
吃完后,阮明姿拿帕子擦了擦手,这才把那把琵琶给抱了起来,放回了自个儿的屋子。
“……好像吃太多了,我得出去转一转,消消食。”阮明姿摸了摸肚子,同阿礁道。
阿礁抿了抿薄唇,没说旁的,只说了一句“我陪你”。
阮明姿也没拒绝。
临出门前,阮明姿的眼神又落在屋子里的那把琵琶上。
她似是犹豫了下,又像是在征求阿礁的意见:“……反正也是消食,要不把琵琶送过去算了?”
阿礁依旧是那副“都行,都可以,随你”的模样,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。
阮明姿便抱起了那把琵琶。
她抱琵琶的模样有点怪,不过鉴于她眼下是一副乡下中年妇女的模样,这种抱琵琶的怪异模样也就看着不那么违和了。
她抱着琵琶,按照先前的记忆,同阿礁一道去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子。
小院子大门紧闭着,安安静静的,听不到半点嘈杂的动静。
阮明姿在门前稍稍犹豫了下,还是抬手敲了敲门。
不多时,便传来蹬蹬蹬的跑步声,门后有道兴奋的声音问道:“是绮宁吗?”
阮明姿用她微微暗哑的嗓子回道:“不是,你们绮宁姐姐有个东西落在了我这。”
门后那道声音立即警觉了起来:“你不是绮宁,你是谁?”
话里掩不住浓浓的失落。
阮明姿听出那声音是先前跑来客栈寻绮宁的小男孩,好似是被绮宁称作“小八”的。
有小八,有二十三,这些孩子,应该是都有自个儿的编号?
这让阮明姿又想起了先前她在孤儿院时,有些尚在襁褓中的婴儿,被狠心的爹娘放到孤儿院院门口,那是连个姓名都不会留的。
她们孤儿院的院长,便用院给那些婴儿当姓,按照捡到的顺序,从一开始排序。
阮明姿恍惚了下,很快就回了神,她依旧压着嗓子,用那副中年妇女的嗓音沧桑的回道:“……是小八吧?我是刚才请绮宁吃饭的那个。她走的急,琵琶落在我这了。”
门后传来轻轻挪开门闩的声音。
那扇破破烂烂的院门,开了一道小缝。
那道小缝后,露出一只审视的眼睛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