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妤坐在床上,闻言眉头紧锁,有些不解的道:“他为什么这么做?”
七叶也是云里雾里,她摇了摇头,仔细的回想了一番,那个时候时祐说的话,“奴婢只记得他说,因为姑娘是这个世上,唯一还记得她的人了,姑娘还能梦见她,若是姑娘死了,那他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很无趣!”
旁人不懂,可是她却懂了。
时祐一直以为自己机关算尽,运筹帷幄,将那最为绚丽的花朵玩弄鼓掌之间,可演得久了,就连他都将自己欺骗了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情深。
李梵樱一身桀骜不驯,放荡不羁,比男子还更胜一筹。
所以那怕是死亦是轰轰烈烈,正如她的一生一般。
却让时祐一生活于后悔中。
“七叶,”她想了想道:“他现在在何处?”
“时公子他已经离开冀州了!”七叶如实回答,“他说让姑娘不必觉得感激,他也不是出于好心,只是希望若有朝一日姑娘和殿下荣登大宝的时候,若是收到他的书信,请务必将他和梵樱公主合葬在一块!”
孟妤愣了片刻,她记得李梵樱葬在何处。
七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,“姑娘先休息休息吧!你这才刚刚醒过来,不宜太过劳累!”
“静玄大师说了,太子殿下须得在云山寺静养一年,这一年期间,希望姑娘不要前去打搅!”
孟妤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,倒也没有太难以接受。
只要他还活着就好。
她足足昏迷了四五日。
这些日子外头风云变幻,然而七叶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她,安抚她之后,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,心中犹豫了片刻,加快了步伐的朝着前厅去。
很快就在议事厅寻到了高栾和纪老将军他们,七叶喘了一口气道:“太子妃醒了!”
“那就好!”纪老将军松了一口气,随后又叮嘱,“最近的这些事情不可告诉太子妃,让她好生静养,可知道?”
“奴婢没说!”七叶乖巧的点了点头,又有些不安的道:“可是我怕瞒不了多久!”
“不管如何,此事不宜宣扬!”纪老将军想了想摸着胡须正色道。
公孙离御驾亲征可是一件大事,怕是会给房云翼施压,到那时交战迫在眉睫,他们从冀州开打,到并州,又到青州州,这一路上饱经风霜,可好歹也是屡战屡胜。
只是如今殿下伤势未愈,恐怕……
太子妃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