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孟姑娘带在身边的话恐怕会出事的,而且邵安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,皇上已经下旨了,一个是派人前去攻打冀州的,一个则是送来给镇远侯的,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他还未曾开口呢!公孙行止怀中的人就动了动,声音虚弱的朝着江玉开口道:“前辈不必担心,孟妤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,等襄王他们离开,孟妤还会随着他们一块的。”
七叶和凉月还在晋阳,她不可能对那二人置之不理的。
她不是公孙瑾,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?
江玉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没再说些什么了。
“回去告诉萧泊文和纪子瞻,本宫将阿妤找个地方养伤。”公孙行止没在再和他们继续废话了,而是抱着怀中的人朝着高栾吩咐道。
二人迟疑了一瞬,很快就转身离开了。
也罢!只要瞧见殿下安然无恙的,其余的也就都不重要了。
……
镇远侯府内,沈廓带着人找了一天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,不由得开始觉得心慌了,他冒着雨,空手而归,神情复杂,黑衣和这夜色融为一体,心跳得很快,身上冷冰冰的,站在游廊下,神情肃穆,雨水顺着手指,墨发,滴滴答答的落下来,砸在脚下的木板上,清脆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了几分。
李拓背对着房门,手指攥紧,负手而立,下颚紧绷,嘴角抿成了一条线,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似有着些惋惜在波动。
“言和!”他沉重的开口,“此事先暂且搁置,湖水冰冷,他又不会水,若是真死了,也只能说她命该如此,等并州这边的事情解决了,本王会回金城跟父皇请罪的。”
只是可惜了,这样一个人才。
“王爷不觉得奇怪么?”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楚韩州总算是开口了,“为何太子出事了,镇远侯一点表情都没有?”
“皇家无亲,你以为夏邑蛟真把公孙行止当成自己的亲外甥了不成?”李拓淡声说道:“他若是真看重公孙行止的话,也不会和父皇暗中往来的,就是因为知道公孙行止迟早都是要死的,所以早早的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出路的。”
拥兵自重的人,迟早都会成为皇帝的心腹大患的,镇远侯手中的兵权虽然不多,可也足够让公孙长堰起了杀心的。
正如他也始终被父皇提防着一般,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。
楚韩州闻言静默了下来,这件事情确实不大好说,自他们来到并州,镇远侯对于自己的这个外甥态度也就是那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