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府之后,坐在马车内撩起帘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府邸,终究还是放了下去。
皇命不可违。
他虽欣赏此人,可毕竟大家道不同,不相为谋,他注定是要死的。
“左迁,回府!”朝着驾马车的左迁轻声道。
左迁勒紧缰绳策马扬鞭的朝着襄王府而去。
华灯初上,灯火阑珊。
入了夜的金城街道上好不热闹,人潮拥挤,叫卖声响成一片,那豪华的酒楼上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包厢内,地面上砸了一堆东西,里头的人皆是唏嘘不已,大气也不敢出。
宇文延怒火中烧的一拳砸在桌面上,“好个公孙行止,又让他逃了,皇上怎会这般纵容他?”
旁边的几位公子哥面面相觑,都不敢得罪这位爷,只好顺着他的话谩骂。
其中一个稍微有些胆量,讪讪的看了他一眼,蠕动着嘴低声道:“宇文兄,据在下所知,襄王手中的细盐乃是出自公孙行止之手,只是皇上未曾表明,只说是能人异士罢了,如今传闻他又在培育蔬菜,这两样东西都是我晋阳缺少的,想必是因为这些,皇上才这般纵容的。”
“宇文兄想要他出丑,怕是有些难度。”
若真是一个废物质子也就罢了,可被皇上护着,那就要另当别论了。
宇文家再横,也不敢真的和皇上明着来的。
宇文延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,他倒是没想到细盐也是出自她之手,当日只当她是吹嘘的罢了。
父亲倒是提起过两句,他还怀疑来着。
莫非……
他迟疑的扫了对方一眼,“他当真有这么大的本事?”
“千真万确!”男子信誓旦旦的站起身,语气还有些激动,“在下也是听父亲无意间提起的。”
“哼!”宇文延冷笑一声,“难怪,既然如此,那就让他有去无回便是,他不是和襄王一道的嘛?”
刚好襄王此次外出是隐瞒身份的,若是路上出个三长两短的,可就怪不得旁人了。
再加上太子也早就想除掉襄王的,倒不如趁此机会。
众人对于他这话亦是心知肚明了的,襄王功高盖主的,的确是个隐患,只是……
大家面面相觑,皆是沉默不语。
宇文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了,他前脚一走,旁边的包厢也随着打开来了。
沈廓心事重重的迈出了房内,望着下面人渐渐散去的酒楼,不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