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齐了吧?”孟妤忽然问道。
李拓点了点头,“前几日就齐了,就等着宇文铎出手了。”
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宇文铎纵子行凶,又仗着太子撑腰为非作歹,皇上久居皇宫自是不清楚的,王爷势单力薄的,若不及时做出部署,怕是夜长梦多。”她笑得云淡风轻,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一般。
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沈廓,又慢悠悠的道:“友善提醒一句,沈公子,愚孝只会让你痛不欲生,沈家似乎并不是王爷的人,沈公子如此帮衬着王爷,在家中寸步难行,独木难支。”
沈廓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。
孟妤停下脚步来,悠悠转过身,神色自若的瞧着他那张紧绷的脸,微微一笑,“沈公子若要辅助王爷,那就该当断则断,时辰不早了,本宫先行告辞。”
言罢,她抬手作揖,悠然离去。
七叶和凉月紧跟其后。
长廊下的三人面面相觑,李拓从容的伸手扫掉肩头的碎花瓣,弹指一挥落向了春雨中。
沈廓神色张皇,一时间拿不定主意,他被孝道给限制了,所以哪怕很多不情不愿的事情,也得硬着头皮上。
少了一份破釜沉舟的魄力,却又对李拓忠心耿耿,这才是难题。
他若不做出选择,若是有朝一日家中父亲以死相逼,逼迫着他出卖襄王,到那时……
“本王从未逼迫过你,因为本王信你,言和,忠孝难两全。”李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拂袖而去,并未逼他。
二人相识多年,哪怕有朝一日撕破脸皮,他也会给其一个颜面的。
楚韩州沉默不语,默默的随着李拓一道离开了。
马车还在外面等待着,李拓骑马扬长而去的。
楚韩州不情不愿的和她乘着马车离开了聚贤庄。
路过街道上时偶然听见一两句对话,孟妤只是笑笑。
自那时她救下西城的百姓之后,金城的百姓对她和襄王津津乐道,赞不绝口。
都说这商洽太子生得一颗菩萨心肠,还长了一张天人之姿很是让人叹为观止。
“难得这太子非但不是个刺头,居然还这般的心善啊!”
“可不是嘛!据说若不是因为这商洽太子在场,这宇文延怕是就大打出手了,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和襄王殿下起过争执。”
路边摊,几个男人喝着小酒闲聊着,言语间都是对孟妤的夸赞。
楚韩州听了此话不悦的蹙眉,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