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李喆大喝一声。
“真是初生牛犊,这嗓门比他老子都更响亮……”
这把嗓音明澈轻柔,懒散带笑,微风似的动静更让李喆燃起怒火,却无法辨别声源何处,恼怒地四处探看。
“别找啦,这儿呢。”
秦飞燕拖长声音伸了个懒腰,响动落在实处,李喆猛地转身,心脏骤然一停。
这人何时潜进了他房中,他竟毫无所觉?!
“噗。你还真同他一模一样。”
眼见着李喆腰间佩剑出鞘,瘫在椅子上的秦飞燕失笑出声,“总是一副‘又有刁民想害朕’的样子,哈哈哈……”
李喆看他言谈怪异,态度立场不好分辨,手中软剑并未归鞘,只凝神道:“你是谁?”
秦飞燕静静瞧了他一眼,眉眼间那股追忆神色做不了假,无端惹人厌烦。
“我啊,秦……飞燕。”
秦飞燕微微一顿,还是漾起些许笑意。
“飞燕?”李喆脑内霍然想起李执那句戏言,又惊又怒,“你就是他的义子?!”
这人外貌轻浮,举止散漫,分明没有半点帝王气度,怎能被李执收为义子!
等等,可他武功奇诡,莫非——
李喆还在思虑,对面的秦飞燕却“砰”地一拍矮桌,震怒道:“那个老东西说我是他义子?!”
“……”李喆竟被他吼得一愣,“啊?”
秦飞燕那双眼睛瞪起来居然显出几分嗔柔,他气得跳下了椅子,在李喆面前恼火地走来走去,嘴里不断念叨。
“义子?义子?!真亏他想得出来!谁稀罕做他的儿子!我不是他老子就不错了!”
这等忤逆之语便是李喆都想不到也说不出口,他听得目瞪口呆。
“该不会是你这厮听得了什么杂谈——”秦飞燕转圈的步子一顿,一记眼刀直飞李喆,须臾竟是怒极生笑,“呵,我懂了,你竟是在忧心揽之将皇位传给我?真是天大的笑话!那龙椅好在哪了,真当人稀罕!”
这一番似呵斥似撒气的言论令李喆反倒茫然起来,他将剑收回剑鞘,看着对面这人满脸怒容,生平头一次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……罢了,我跟个黄口小儿置什么气。”
秦飞燕突然泄气,重新坐回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李喆只觉耳畔嗡鸣:“黄、黄口小儿——”
“是啊,咋地啦?就你?及冠了吗?还求娶人家薛家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