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花似雪随便乱抹眼泪,“他们生我,只是因为我那好姐姐得了白血病,需要配型的骨髓,我于他们而言,只是花雪儿的药用工具人。”
他的父母何曾将他当过亲生儿子?
“呵,恐怕如果不是为了花雪儿,这次绑匪要求一亿赎金,他们都会觉得不值得,任我自生自灭了。”
那两人对他被绑架这事先前努力压下来,连他爷爷奶奶都不告知,虽说他也不愿远在乡下修养的祖父祖母担忧,可父母的所作所为,他无法不心寒。
一刀又一刀,有些期待,有些感情,已经被砍得粉碎了。
花似雪不想在面前这般委屈软弱,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往下掉。
他痛恨极了这样狼狈的自己。
甄善伸手抱住他,小小手在他背后轻拍,软软地安慰:“不哭,不哭。”
花似雪将脸埋在她的怀里,抿着唇,任泪水满面。
最后一次,最后一次,今日后,他不会再对父母抱有什么想象了。
刘叔透过后视镜,再次见到哭得难受不已的花似雪,轻轻一叹,这孩子,或许是顽皮一点,但也十分叫人心疼。
许久,花似雪平静下来,抿了抿唇,沙哑着声音,“最多、最多,下次他们不招惹我,我无视他们就是了。”
“不是让你忍气吞声,只是想让你多想想自己。”
甄善无奈,再说下去,她要崩人设了。
花似雪抬起头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甄善看着他红通通的双眸,心中叹了一口气,算了,慢慢来吧,他现在不过是个七岁小孩子。
再说这熊娃子聪明得很,如今都能气得人上蹿下跳,吐血三升了,再过两年,大概也只有别人被他阴的份了吧。
只要不黑化成鬼畜和蛇精病,一切都好说好说。
……
甄善在家里休息了两天,确定身体都恢复了,刘叔才重新送她去学校。
“甄善。”
刚下车,她就听到熊娃子藏不住高兴的呼唤。
甄善转身,眉眼一弯,“小花同学,早啊。”
花似雪习惯了“小花同学”这个称呼,反正也只有她这么叫,其他人,熊娃子心中冷笑连连,敢这么叫他,看他不打死。
他上前跟刘叔打了个招呼,就拉着她的手,往学校走去。
“你吃早饭了吗?”
“吃了,小花同学呢?”
“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