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姥姥、舅舅之类的,三娃别扭。再一想他大哥跟他说,他亲妈是他姥姥一封信一封信催死的,三娃看见白家人就觉得恶心,“这是你说的,我记下了。”
钟建国想给他一巴掌,一看手刚刚洗干净,朝他屁股上一脚:“你三天两头闯祸,我数落你的时候,你怎么就记不住?”
“次数太多,哪能记得住啊。”三娃说完躲到自立身后。
钟建国白他一眼,坐下吃饭。
八月二十二日,晌午,警卫员抵达申城,拿着地址到白家门口转一圈,发现周围没什么人,警卫员就走了。
找个饭店吃点东西,到处逛逛,逛到傍晚又绕到白家门口,瞧着巷口大树下有很多人在唠嗑。警卫员走到跟前,请一个孩子帮他去喊白家人。
闲唠嗑的众人见他英气勃勃,穿得不算太好,但干净整洁,一看就不一般,便问他跟白家什么关系。
警卫员实话实说,他是钟建国的警卫员,听说白母得了食道癌,给他送两百块钱,他们家的人以后都不会再来了。
白母没病装病骗外孙一事,大家都知道。警卫员这么一说,就算最讨厌白母的人,也忍不住羡慕她有这么一位厚道的闺女女婿。
白母出来,警卫员还没开口,跟白母比较熟的人就劝她,以后别再想着怎么算计人家孩子了。
白母一头雾水,警卫员也没解释,把钱给她就说,以后她快不行了,也别再使她儿子去岛上通知钟家人。即便去了,也不会有人过来。随后不忘提醒白母,食道癌早治早好,再拖下去会要人命。说完冲一众人挥挥手,转身就走,也不管白母怎么想。
二十三号,上午,警卫员回来。录取通知书到了。
以前别人羡慕钟家一次出四个大学生,宋招娣没多大感觉。如今看到四份大学录取通知书,晚上做梦的时候笑醒了。
钟建国被她吓醒了。拉亮灯看到宋招娣满脸笑意,双眼亮亮的,又忍不住打个哆嗦:“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?”
“我高兴,我乐意,管得着吗。”宋招娣瞥他一眼,转过身背对着他。
钟建国戳一下她:“你没病吧?”
“你才有病。”宋招娣朝他腿上踹一下,“赶紧睡觉。大娃他们后天走,我明天得给他们做辣椒油和豆酱。”
钟建国躺下:“我见你洗十好几个瓶子,你打算给他们做多少?”
“辣椒油可以放很久,用油炒过的豆酱放不了几天。”宋招娣道,“不过,亓家有冰箱,他们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