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小二哥觉得自己很可笑,他竟然还会做这种梦,他竟然会在最厌世,最想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时候,梦到小唐芯,还梦到小唐芯叫他哥哥。
他竟然如此可笑的,把小唐芯当作了他生命中的光。
她不是他的光。
她怎么会是他的光呢?
她怎么会来救他呢?
没有人会来救他的,他只能和这无尽的黑暗和肮脏作伴,他注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解脱,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,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。
小唐芯根本就不可能亲近他,更别说是带着这样的语气的叫他哥哥了。
他对她的关心,她全都当成了驴肝肺,她还一个劲的和他作对,还找小混混打他,还让爹地为了她,把他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。
那么黑,那么暗,她怎么会是他的光?她怎么会叫他哥哥?
秦家小二哥闭上了眼睛。
没有人会救他的。
没有人。
“哥哥……”小唐芯看到秦家小二哥刚刚好像还有点儿意识,但后来不知怎么的,在她叫了他几声哥哥之后,他竟然完全的闭上了眼睛,她更着急了。
怎么这么烫?
脸怎么这么红?
小唐芯不知道在她过来之前,地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对秦家小二哥做了什么,她只知道秦家小二哥身上全都是伤,身上是抽打出的鞭痕,手腕和脚腕上,更是全都是血。
他的额头也在流血。
“萧齐哥哥。”小唐芯冲着门口望风的萧齐叫了一声。
萧齐听到屋子里传来小唐芯叫他的声音,听着很着急的样子,他眸光沉静而锐利的左右看了一眼,之后,退守进了房间,关上了房门。
“我哥哥生病了,受伤了,你能在这里帮我找找有没有退烧药和疗伤的药吗?”
小唐芯正在找钥匙,帮秦家小二哥打开身上的手铐和脚镣,她的一双小手都在颤抖,她用力的咬牙,握住了自己的双手,才让自己的手,不至于抖得那么厉害。
“哥哥,哥哥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终于,小唐芯找到了钥匙,打开了手铐和脚镣,她伸手,紧紧的握住了秦家小二哥的手,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太烫了。
生了病的秦家小二哥,看起来虚弱极了,没有了平日里说话时的冷嘲热讽和似笑非笑,他这张长得和秦妈咪有六、七分相似的脸,也比往日顺眼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