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,还赶走了荆州刺史刘表,不臣之心昭然若揭,只怕非朝廷之福啊,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?”
吕布这才意识到王允话锋不对,尴尬不已,讪讪地收了笑容。“那……王公的意思是?”
“我已经让冯方赶回南阳,劝孙策改邪归正,向朝廷效忠。估计时日,冯方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宛城。不过孙策年少无知,又自恃骁勇,大胜之后,未必肯听逆耳之言,终究难免会有一战。放眼天下,若论勇武,非温侯莫属。如果温侯能统兵出征,平定南阳,乃朝廷之福。”
吕布耷拉下了眼皮,一声不吭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王公,非是我不肯出征,也不是我惧怕孙家父子,而是长安初定,胡轸在蓝田,牛辅在潼关,是降是叛,尚未可知。就算我想征讨南阳也无路可走啊。依我之见,还是先解决了西凉残部再说吧。”他拱拱手。“王公,曹将军还在等我商议军务,我就不陪王公说话了。文远是我的旧友,忠勇无双,既然回来了,就让他跟着我吧。”
不等王允说话,吕布拉着张辽就走。张辽很尴尬,却又拗不过吕布,被他拉得踉踉跄跄,连鞋都来不及拔上。出了司徒府,吕布才松开他,翻身跳上赤兔马,招呼道:“文远,跟我回大营。”
“君侯,这样不好吧?我看司徒有不悦之意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。”吕布不以为然,挥挥手。“王公虽然忠义,但他不懂军事。这时候征什么南阳,逼孙家父子造反吗?我虽然没见过孙策,但他能和你战成平手,想来不弱。还有那个黄忠,将来有机会,我一定要他较量较量射艺,但不是现在。走,回营去,见见老朋友,大醉一场,去去晦气。”
王允坐在堂上,重重地吐了一口气。士孙瑞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。他中等身材,微粗圆脸,两眼有神。他坐在王允对面,还没说话,先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王允瞅了他一眼。
“君荣,有话直说,何必故作玄虚,效说客举止。”
“子师,董卓虽诛,西凉诸将犹在关中,长安危如积薪,此时不宜激怒关东。且吕布有功,尚赖他保卫天子,子师亦不宜将他当作普通将领对待……”
“区区剑客,何尝有功。有功者,你我也。”王允不以为然,脸色却缓和了些。他抚着胡须,若有所思。“君荣,你说孙坚父子能听从朝廷诏令吗?我听张辽所言,孙策错乱国家制度,诛杀荆州英豪,手段比孙坚更暴虐。我担心迟则生变啊。说起来,当初你如果去南阳,哪会有现在的事。”
“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