构造四四方方,极为对称,而约莫行至镇中心之处,视线稍微开阔。
再行片刻,一座与周围建筑风格明显不同的木楼出现在视线之中,麻白色粗布幡飘摇,木楼大门敞开。
木楼台阶之上,一席红袍蜿蜒而下,铺展而开。
这袭红袍的主人是一个面容儒雅的男人,他低下头,宽大红袍之中伸出两只如玉般的手,一只手握着一块璞玉,另外一只手倒握雕刀。
整座小镇在此刻都极为安静,没有一户人家开门。
而这个男人却敞开大门,坐在木楼台阶之前。
他头顶的麻白色幡布肆意飘摇,隐隐约约看见末端的客栈两个字。
于是小殿下缓缓走到这个红袍男人面前。
他很诚恳的开口:“请问,您这里是客栈吗?”
雕玉男人没有抬头,淡淡道:“镇外来的?”
小殿下很诚恳地点了点头。
“命真大呢。”雕玉男人依旧没有抬头,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口吻:“既然你已经走过了那座桥,应该也见过了‘那个东西’,没有迷失方向,而且能活着走到这里,只能说是你运气好。”
身上明显沾染了血迹的易潇闻言之后眯起眼,似乎想到了脑海中自己在桥上遭遇的难忘场景,未等自己细想。
雕玉男人已经停下手中雕刻动作,站起身子,淡然道:“落日镇很久没有来人了,而我的日不落客栈也很久没有开张了。既然你今天来了,不妨就先住下吧。”
易潇这时候抬头,恰好看见那麻白色幡布上飘摇的日不落客栈五个字,与落日镇相比,倒是有些戏谑意思。
落日镇。
日不落客栈。
......
......
“以你所言,落日镇......有很久没有人来过了?”
“真的没有人来过?”
“一个人也没有?”
所有的回答,换来的只是柜台后那个红袍男人平静如水的摇头。
易潇趴在柜台,不死心问道:“你再仔细回忆一下,前不久,有没有一个姑娘来过?”
柜台后的老板依旧专心于雕玉,篆玉刀极轻极缓刻入玉髓之中,眼帘微垂,淡淡道:“我已经说过很多次,落日镇......很久没有来人了。我想,很久的意思,你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多久。”
易潇微怔。
“很久是多久,现在我来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