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瑕有些忧心,他是个追求完美的人,虽然被向前影响,现在放松了许多,但仍对自己有相当的要求。姜望今日如此激烈的态度,虽说主要是为了向前,可也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在。若是因此导致姜望受辱,他会觉得非常不安。
向前就不同了,向前还有闲心跟褚幺聊天。“小子,你是谁?”
褚幺紧张地注视着对峙的两人,嘴里回道:“我是我师父的徒弟。二徒弟!姓褚名幺!”
“这么年轻就收徒,还收到二徒弟了?真不嫌麻烦啊……”向前嘟喃了一句,无精打采地招了招手:“来,扶一下你师伯,咱们往后让一让,免得那个姓司空的,等会没地方跪。”
褚幺听到这个人是自己的师伯,哪还有不听话的。
连忙过来搀着,还贴心地把白牛扯过来:“牛哥,你让我师伯坐一下呗,他受伤啦。”
白牛哞了一声,直接甩动牛尾,将向前卷上了背部。
“哈!真行!”向前美滋滋地笑了。
也不管他的难兄难弟白玉瑕如何,自顾自地靠躺在白牛宽阔的背脊上,以手为枕、垫在牛臀,顺便翘起了二郎腿,做好了观战的充分准备。
本想问问有没有酒,但想来问也是白问,便懒得问。
……
司空景霄当然把向前的话当屁放。此刻目视姜望,也只是道:“武安侯既是非要与我切磋,我虽虚长年月,羞于以大欺小,也只能应下。毕竟剑阁请问天下剑魁,无有不应之理。只是伱今日若是输了,还请哪里来的,回哪里去,往后的日子里,闲事莫管。”
“可以。”姜望平静地看着他:“今天不把你打到跪地,都算本侯输。”
他从来都是一个尊重对手的人,从未在与谁决斗前放过这等浑似青皮地痞互骂般的蔑语,今次也是真个动了怒,才会顺着向前的话这样说。
“那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!”司空景霄随手一招,赤红色的符文无由而显,在空中迅速交错,编织成了一柄赤色长剑,流光暗潜。
此剑名为“赤符”,剑阁所藏天下名剑,相传是前粱末帝粱慜帝所佩。
这位被夏人药杀的无能帝王,据说当年也使得一手好剑术。可惜治国无能,非是王才。一朝身死国灭,徒为笑柄。
这柄剑后来也不知怎么,就到了剑阁。
司空景霄少时选剑,一眼相中赤符,师门长辈说之不详,允他另选。司空景霄回曰:“古今有不祥之人,愚未闻不详之器,若果,愚负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