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官宴会想到。”
他们会提防顾星朗坐收渔翁之利。
所以一并生擒囚禁的谋划未必能成。
她完全看不见他的脸,却能听见他的回答带了笑意:“没说一定成啊。哪有绝对的胜算。”
阮雪音闭眼一瞬。梦境若真为兆,缺口就在这里吧。“我带竞庭歌去。有用没用,总要试试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不相信他们会死守君子协定。更况刀剑无眼。”
“因为梦兆?”
阮雪音真不想称之为兆,有此判断也并不完全因那个梦。但她想劝他放弃这回合。“是。”
黑暗中顾星朗沉默片刻。“你若去,我就得去。”
阮雪音摇头,“无论如何我和竞庭歌都稳当。你就在这里,按原本计划行事。”她知他担心什么,走回榻边,坐下摸到他的手,双手握住,“事情若顺利,我自然跟你回去;若不顺利,”
空气凝固一瞬,两人都屏了一刻呼吸,
“我也必会去找你。或者等你来找我。”
竞庭歌独立门口的画面再次钻进脑海,她加快语速:“一会儿你搬去石堡吧,守着孩子们。朝朝都跟着你呢,我舍不得女儿,不会诓你。”
“一炷香一报,下一个信报就快到了,或许——”
“等不了。”阮雪音越发急,“不能干等的。顾星朗。”
她在说这句话时已察觉到他浅淡的拖延之意,心知他是不想让她去——除此之外,会否,会否他其实,也能接受别的可能呢?
同时保命且一网打尽,只是他要的结果里最好的一种。
却是竞庭歌唯一能接受的一种。
帐内再陷死寂。
“顾星朗。”她握紧他手柔声,近乎乞求。
顾星朗终于反握住她手,“我让纪齐送你们去。”
帐外夜正浓。他牵着她,对纪齐细细交代。
在她抬步往前走、背对他的瞬间,使了个眼色,纪齐立时懂,微微颔首。
“晚些你要去执行任务么?”静夜里靴子踏雪的声音很响,沙沙沙沙。
“回殿下,视情形而定。陛下自有指令。”
“他们俩都不能死。你姐会崩溃。”
纪齐稍怔,“殿下未免,危言耸听了。”
已能望见石堡前竞庭歌的身影,阮雪音眯了眯眼,“她不是从前竞庭歌了,心慈了不少。”
“那是对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