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阮仲再道。
所以是霍氏自立门户、谋篡君位的计划失败,不得不与上官宴重新结盟?
事已至此,上官大公子竟还要站在幕后。
“霍衍拔营归朝,距今有四日了。”顾星朗开口。
“先锋骑兵,应该快到了。”阮雪音接口。
阮仲似有些累,面色比方才更苍白,整个人仰靠在窗边。
阮雪音起身过去,三指搭脉。
“五哥近来靠何药缓解?”
“上官妧照你的方子,又制了许多丸药,我出棉州前的小半月,每日也服汤饮。”他脉象气息皆弱,比锁宁时更甚。
阮雪音微蹙眉,“可我的方子,有一两味药材,她未必识得出。”
阮仲点头,“她是这么说。好像另换了一两味。”
“随身带着么?我看看。”
自然带着,连日保命全靠它们。阮仲怀里一掏,将瓷瓶交到阮雪音手里,犹有体温。
她纤纤三指搭他手腕,顾星朗已觉别扭了,此时见状,连忙一咳,“我也看看。”
对面两人同时莫名其妙给了他一眼。
这一眼之默契之浑然天成,叫顾星朗顿时炸毛,一倾一伸手,瞬间将瓶子夺过来。“说了我先看看。”
“你看什么?”看得出什么来?阮雪音真是要恼了。
怀里掏出来的,还有体温呢,不许拿,凉了再拿。顾星朗心里回,自说不出——这叫什么理由?确实丢人,登峰造极。
阮雪音唬着脸盯了他半里路。
“看好了么?”半里路后森森开口。
已经凉了。不,应该说已经换成了他顾星朗的体温。“好了。”他总算满意,将东西交还。
被阮雪音一双妙目狠剜。
“还请内兄,再述霁都形势。”顾星朗目的达成,随便她剜,悠闲问正事。
因这两人方才来回,阮仲干脆闭着眼养神,听见此称,嗤一声,却没睁眼,“以为君上事事有数,成竹在胸。”
“不敢有瞒内兄,这一仗太长,敌人轮番上,到此刻,确觉吃力。”
阮仲这才睁眼,半眯着眼看他片刻,“霁都东面的覆盎门、南面的开远门,数日前的傍晚先后倒塌,这你总知道吧。”
连这条消息都来得很迟,因顾星朗一直避着人在赶路,好歹收到了。
他点点头。
“据说宁王下令修缮,动用了不少人力,终于前夜完工,至